不主动交朋友的段天无声无息中与霍日白变得熟络。
每次同行,许安康和方时绪默契地并肩走在最后,也默契的为之前的小别扭互相冷脸。
终于许安康流露出几丝的妒意,主动挑破冷战:“我每天都看到段天坐在叶从欢的位置和霍日白聊得火热,从没见过他话这样多的时候,他是不要学习了吗?”
“你去9班干什么?”方时绪问。
“看见没。”许安康从书包里拿出保温盒,无语道:“我姐请了病假,天天在家炸厨房,只有许初一愿意吃她的黑暗料理,非得逼我给人送去当午饭。”
“你姐病了?”
“说是头疼,我看是男人病,渣男都被她遇见了。”许安康说。
许安康每天只是多了个给许初一送饭盒、接饭盒的任务,明明几分钟的事情,却让他感觉忙不过来,没一周,他终于受不了了。
一天早上在校门口,他不由分说把饭保温盒硬塞给方时绪:“从今天开始,你帮我去送。”
“你给叶从欢不就好了?”那饭盒放在手里沉甸甸的。
“叶从欢,叶从欢。”许安康四处喊,笑里藏刀地问:“你看看有人应我吗?”
“那你让段天给,你不是说他每天都去9班吗?。”方时绪自上次数学竞赛,便没见过她一次,他并非耿耿于怀,但也并非不计前嫌。
“段天,段天……”许安康又故技重施,孜孜不倦地喊着,同样是无人问答。
“别喊了,别喊了。”
许安康看他为难的样子,心中了然地游说他:“时绪,为了防止谣言,你就放从欢的桌上。等放学,空饭盒也让他带给我。”
这件无故变复杂的事产生蝴蝶效应,使一切悄然开始发生改变,改变的最开始只是许安康总不在教室。
方时绪拿着饭盒犹如烫手山芋,9班教室里人太多他在楼道进退为难。刚准备打道回府时,霍日白走到他面前,热心肠地问:“你找从欢?”
方时绪还没解释,霍日白指着他的手上的饭盒,问:“许安康派你过来的?”
“他最近没空。”方时绪回。
“给我吧,我放学一并带过去。”霍日白没给他推脱的机会。
不同于段天的沉闷,叶从欢的聒噪,许安康的执拗,霍日白身上有种隐晦,这种隐晦显得他十分沉稳。渐渐,方时绪与他之间的交流多了起来,大多是些不痛不痒的对话,这种双方甘愿维持的距离感让方时绪很满意。这一切并未因为送饭任务的结束而终止,方时绪也加入到这场变革。只有许安康,一如既往。
到了后面,大家都不同程度地发觉邹婷婷对许安康的明目张胆的欣赏,可他对所有人明里暗里的撺掇和撮合,自始自终保持着客气却不冒进的态度。而即便霍日白那时候已经同许初一的关系愈发疏远,也同样难得他的青睐。
事情开始变质,是谁也没预料到,邹婷婷的目标早已不再纯粹是许安康了。
聪明如邹婷婷,她自然早已看得出许安康的态度并重新有了自己的打算。
方时绪想,邹婷婷是那种其貌不扬的人,甜美面孔,圆滑老练。当许安康还在幼稚地固执于要事事要压过许初一好几头的时候,她已经运筹帷幄,对于如何斩获人心。说得残忍点,青春年代他们这群自命不凡的人某种意义上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除了“眼中”只有许初一的许安康,他早已看透邹婷婷,却甘愿陪着他们一起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