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他马不停蹄地私下去找到邹婷婷:“从欢说的事情不会就是你那个朋友吧?”
邹婷婷要他放心:“你写的那封,我朋友胆子太小了,最后还是没敢送出去。而且他元旦去旅游了,肯定是其他男生。”
她见方时绪仍是半信半疑,又开导他:“其实,像初一这种女生,大家都知道她是安康的姐姐,人好说话,成绩也不差,学校里面对她有好感的人多得是。”
“还是你认为,不可能有男生喜欢初一?”
方时绪让邹婷婷的话说服自己。
许初一三个字变成了谈话间的稀客,而霍日白算得上完全融入了他们。
直到快期考,叶从欢问许安康:“许初一这个学期还来不来上学。”
“来不了了,一病不起,什么歪门邪道都试过了,我爸妈最近急得不行。”
方时绪从许安康的脸上看不到那种熟悉的敌视,而上一次他这样对许初一温和,还是在数学竞赛的考场。
方时绪初中最后一次见到许初一,是在期考的第二天。邹婷婷在考场外与他打招呼时,许初一从他面前走过,脚步有些累赘。她穿着厚厚的棉服,脸颊两侧瘦得凹陷进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和夏天在宿舍楼下穿着校服拔草的容光已经是判若两人,他如梦初醒原来那天自己并非只看到草。
方时绪看不懂她凝重而隐晦的眼神,于是只当她讨厌自己,类似她讨厌许安康。
来年,叶从欢侥幸地告诉他,因为许初一第一天缺考了四科,他与霍日白的排名在班上终于上升一位。
严静彤讳莫如深地说:“安康这次也考得不太好,一次性后退了200多个名次。”
没多久,许初一彻底消失在平城,连许安康都再也不提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