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是你们自己的事,既然做好了选择,就应该对自己负责。咱们要埋头苦干,不要仗着成绩好就任性胡来,一时一个想法!现在在学校,家长、老师、同学还能惯着你。以后进社会呢?”
从这天后,方时绪、段天、付艺,他们三个陷入一种怪圈,不约而同地妄图把对方抛在脑后,像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这等人。
……
有的人担忧前途尽毁,有的人则从不考虑前途。
叶从欢和霍日白,一个游戏没白打,一个恋爱没白谈。如果说,中考前他们还有求生意识,如今同桌都做习惯了,则彻底放弃了挣扎,雷打不动地盘踞在班级的末尾。
直到火烧眉毛,他们终于舍得把时间腾出来应付即将来临的学考:“时绪,段天,求求了。”
许安康在一边开玩笑:“他们两是我的御用讲师,你们找静彤去。”
霍日白无故较真,发了一通火气冲冲地走了。
许安康一脸懵,他反应过来不该提静彤,嘴硬道:“他就是活该!他那些前女友一个个哪个不比他成绩好吗,跟我抢什么!”
叶从欢解释:“他最近在闹分手。”
“和谁?”方时绪问,霍日白的女友一个手掌都数不过来。
叶从欢伸出拳头,竖起小拇指,语重心长:“第五任,符晓雪,静彤的那位朋友咯。”
“这么久了,还没分?”方时绪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霍日白的前几任女友维持两个月已是极限。他很难去揣测霍日白的脑子是怎么想的,静彤喜欢他是公开的秘密,他还毫不收敛,身边从没断过。霍日白虽然不把女友带进他们的圈子,很多次聚会却都因为一个电话无端早早消失。而静彤呢?她是倒了大霉活受罪,几乎每天都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和自己的好朋友在教室外面腻腻歪歪。
“分分合合,左右辗转,严谨点说,第七任、第九任都是符晓雪。”叶从欢犯愁:“静彤很久很久,很久没来找过我了。你们说,她还喜欢霍日白吗?”
“安康,要不你再去劝劝?”叶从欢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记得邹婷婷说过霍日白听你的。”
许安康正气凛然地说:“劝什么劝?我看静彤现在这样挺好的,没准还能考个更好的大学。”
叶从欢不服气:“好?她天天和卓立岸混在一起,卓立岸和霍日白不过是半斤八两!”
“你知道卓立岸家里是干什么的吗?”
“许安康,我才发现你这么庸俗。”叶从欢愤愤不平道:“你的意思是静彤是爱慕虚荣的人咯。”
“我的意思是他霍日白就不值得,是你你不选志趣相投的卓立岸?”许安康说:“不信你问问段天和时绪。”
段天和方时绪沉默了,叶从欢面对他们的沉默也沉默了。
段天头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情绪冲击,他周旋在付艺身边,没意识到所有人都在与自己渐行渐远。
霍日白,对爱情太轻薄;段天,对爱情太偏执;静彤,对爱情太卑微;方时绪一个也无法理解。他同样也无法理解自己,他看见许安康脸上欲盖弥彰的懊悔,便猜到如果他是静彤,也会义无反顾选择日白。轻薄、偏执、卑微,他的第六感不断质问着内心的判断是否出了错。
她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是队友,是战友,是损友,是亲人,静彤仍是喜欢霍日白,谁都知道。
叶从欢难得正经,他好不容易硬气一回,又被许安康的质问说服回去,有感而发:“你们不觉得什么情啊爱啊,都非常幼稚且无聊吗?”
“从欢,你懂事了。”许安康欣慰道。
叶从欢把方时绪和段天揪过来:“那许安康,你能把他两暂时先让给我吗?”
许安康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让叶从欢不要辜负自己的忍痛割爱,其实学考对他根本不是问题。向勤一直认为他应该把全部心思花在钢琴上,许安康想会弹钢琴的人那么多,从不缺他一个。对于音乐他有着更广阔的志向,而不止于钢琴。另一方面,只要许初一在,他样样都要比她好。
……
五月,叶从欢说,霍日白和符晓雪又分了。
“他在找第十任?还是找到了第十任?”方时绪问。
“哼,他被人家甩了吧。”许安康冷嘲热讽,他对那天平白无故受的气还心存芥蒂。
“日白提的。”叶从欢抱怨:“唉,他这两天奋发图强得我都不好意思一个人开小差了。”
方时绪问:“他受了什么刺激?被他哥教训了?”
“段天,时绪身上有虱子吗?你离那么远干什么?”叶从欢让他们凑近点,大家脑袋凑近了他才神神秘秘地说:“那次他冲安康发脾气后,连我都不理了。后来,静彤有天晚自习来找他,他回座位时脸色臭得跟屎一样。至于他俩说了什么,我十八般武艺,一个字没套出来……”
“静彤先找的他,还是他先和符晓雪分的手?”段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