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手机,我还想问呢。”许初一严重怀疑许安康是个受虐狂,明明和人家吵得不可开交,非在这梗着脖子等着,就为了当福尔摩斯膈应她跟方时绪。
向勤出去买菜了,打电话回来问方时绪到了没,要留他在家里吃午饭。
“没到,不吃。”许安康挂了电话。
这话说到了许初一的心坎上,她求之不得方时绪送完手机就立马离开。
此时,门外有人摁门铃,许初一去开门,说曹操曹操就到。
曹操的妹妹妹也来了,许初一不得不态度好点,收回酝酿许久的“怎么才到?”的质问,礼貌地说:“到啦,进来吧。”
“安康哥好。”方念时跳过许初一。
“嗯,念时上午好。”许安康也不得不收敛了些。
“你手机。”方时绪说,他态度并不显亲昵,在为昨天的事生闷气。
许初一客客气气地接过手机,四个人分庭抗礼地齐齐站着,彬彬有礼地像四根丧失了语言能力的木桩。
许初一和许安康赶人也不是,待客也不想;方念时走人也不是,呆下去也不想。
方念时沉不住气,受不了这种尴尬:“安康哥,你看我哥剪头发了。”她趁方时绪不设防一把取下他帽子。
“哈。”许初一一下没控制,手机砸到脚上,她赶紧闭嘴。
方时绪抢回帽子,眼神能焚烧了他妹。
“哈哈。”许安康笑得没喘过气来。
“安康哥,有什么好笑的!”方念时火速地低头认错。
方时绪戴上帽子,所有人以为他要冲冠一怒为发型时,他的声音幽幽响起:“许初一,你流鼻血了。”
“啊?”许初一说着问道一阵血腥味,她一摸上嘴唇,手上全是血:“应该上火了。”
全怪烤鱼吃多了,她在洗漱间呆了十分钟都没止住血,只要不仰头鼻血就流个不停。
方时绪进来问:“怎么还没好?”
“烤鱼吃多了。”她仰着头,脖子发酸。
“谁让你天天去吃?”
她拿手托着后颈,讲话的气势跟上来:“谁让你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
“呵,我求着你吃的?”他想起她昨天在车里把手机划出火星子时都没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
“呵。”她不想跟他吵,至今还有根刺在她喉咙里卡着。
方时绪给她托着脑袋,嘴上越来劲:“呵?许初一,你不觉得你态度很不好吗?”
许初一甩开他的手:“行,我自愿吃的,我也是自愿下车的。”
“我哪知道你还真下车,桥上那么堵我难不成丢下汽车去追你?”
“是,都是我的问题。”
两人剑拔弩张,方时绪定定神,记起她那条朋友圈:“其实你早就想下车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时绪终于问出那句:“你跟盛丰到底有完没完?”
许初一抽了口气,这种问题如今连向勤都不问了。她刚想解释时,方念时和许安康过来了。
“你们吵什么呢?”许安康问。
方念时虽然不喜欢她俩成一对,也不乐意看人吵架:“哥,怎么了?”
方时绪装作没事,转而托着许初一的脑袋,他的指尖伸进她的长发轻轻抚摸着:“没吵,问她我今天的头发好不好看。”
“啊?”方念时诧异:“这是需要争议的问题?”
“好看,戴帽子更好看。”许初一不情不愿地回,感觉喉咙里那根鱼刺似乎神奇般地消失了。
向勤听了许安康的气话,还真只买了三个人的菜。她干脆让许安康请他们出去吃,正好自己中午本来也没空做饭招待。
方时绪是真的没骗方念时,他真有事。中午约了以前的大学同学李枝静,她委托自己当离婚官司的律师。
在约定好的西餐馆,方时绪和李枝静在一桌聊官司。
许安康、许初一和方念时则另起一桌,正经吃午饭。
“安康哥,我见到比我哥更搞笑的头发了。”方念时是一万个没想到能再见简十一,她咬下一口牛排饶有趣味地指向角落的位置。
“噗!”许安康笑得夸张。
许初一好奇地回头,看见那男人一头金发,但不知道是阳光还是爆顶的缘故,头顶那块浅得刺眼。再加上实在粗犷的五官和小麦色的肤色,整体一看像是出门太急随意拿了顶假发。
“安康哥,简十一跟你们当过同学,他以前也这样非主流吗?”方念时评判,这头金发还不如她以前在美食街见过他那几头红橙黄绿青蓝紫颜的头发顺眼。
简十一?许初一想难怪这么眼熟。
此时,简十一的女友正气焰熏天地走过来:“妹妹,你知道你说的话我们那桌听得一清二楚吗?还有用食指指人实在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