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欢从西北回来后,身体一蹶不振,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也不见好。他与简叶本定在24号的订婚仪式也自然被搁置。
简叶说:“只听见他天天嚷嚷哪里哪里痛,吃不下饭。医生也查不出什么原因。”
许安康说:“我先回家吃饭了,过两天,我再来看他。”
……
方时绪和许安康同时从医院出来,许安康问:“我怎么觉得简叶恨不得从欢多住几天?”
“打是亲骂是爱。”方时绪糊弄道。
这时,向勤正好打电话问许安康什么时候到家。
“时绪也在?”向勤果断要求许安康:“明天正好周末,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正好让时绪一起过来吃晚饭。”
向勤还是风风火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她挂电话前那头传来许初一的声音:“妈,你把我昨天买回来的香油放哪了?”
许安康说:“你还是回去吃吧,饭都做完了,再添一副筷子就不够了。”
方时绪被他逗笑了:“你们家今晚谁做饭?”
许安康瞪了他一眼。
方时绪故意气他:“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为许初一着想了?”
“你跟她最好的下场就是现在、立马及时止损。”许安康苦口婆心劝他最后一次。再多发展一秒,整件事未来就要难看一分。他再了解不过,一个应有尽有看起来什么都不缺实则掌控欲奇强,一个一无所有看起来什么都能包容实则恨不得化成一阵风。不过是一个借着段天的尴尬关系隐藏住了欲望,一个碰到个没长大的男人当了几年妈。青春的感情总是透亮地羡煞旁人,可到最后,人的本性不还是藏不住?两对都闹成了难看的下场。
“我跟她是倒着发展来的,以前损太多,不用再止了。”方时绪想,那晚在楼下自己说出的肉麻话似乎人间蒸发。到了第二天他们陪苏珊时,困意和忙活让他俩同时患上健忘症,就算后来回想在电影院和游戏城有数不尽的肢体接触,当时也根本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暧昧氛围的苗头。再后来,他先是忙着调停远在千里之外的卓立岸和辛娇的战火,再是工作的事情实在难以抽身。她忙不忙?可她从不来主动来找他,方时绪很清晰地知道整件事如果许初一愿意主动前进一步那就算毫无争议地成了。
许安康认为他病入膏肓了,之后必定就会演变成无可救药:“以前是段天,现在变成了我?你不觉得膈应吗?”他气急败坏地问。
“许安康,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国庆假4号那天,本来约好了泡温泉,就你一个人没来吗?从那到缇远市就两个小时的车程。”
“我有我的想法!”许安康把他抛在身后。
……
向勤告知许初一方时绪也会过来,让她多炒两个菜时,她最后一道蔬菜也不想炒了。铁锅已经被烧得通红,她关掉灶火,说:“我正好有点事,出去一趟。”
“吃完再走,吃完还能让他送你一程。”向勤说。
许初一匆忙摘下围裙:“来不及了。”
向勤火气腾然上升:“许初一,我忍你很久了。”
许初一说不清对方时绪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理智告诉她当头脑混乱不堪的时候最好的做法是暂时先远离。
但方时绪似乎并不准备放过她。
向勤把她赶出厨房后,不知道已经加炒到第几道菜了。
许安康一回来就进卧室了,也不招待方时绪,许成功把呆在卧室的许初一喊出来,自己则下楼买酒去了。
方时绪先开的口:“最近在忙什么?”
“上班、下班。”许初一往沙发另一端移了移,与他隔开一米远的距离,她已经于一周前入职卓信。
她敷衍的回答和下意识的动作毫无疑问伤害到了他的自尊,好像之前所有的靠近像场笑话,他今天的上门更像个笑话:“许初一,那你周末为什么不找我?”
“也忙。”是实话,她想,他同样也没找自己:“你呢?”
“也忙。”方时绪好受点,他看了眼厨房的位置,郑重其事地说:“许初一,我有话想对你说。”
许初一把他往自己的卧室带过去,她把门锁上:“什么事?”
“你怎么想的?我跟你。”
她躲避着他昭昭的目光:“朋友。”
“呵。”他不敢置信,无意间瞥到角落那个黑色行李箱,轮子上还带着干涸的泥印。他心中隐约有猜想,颇为不耐:“许初一,我没兴趣和你当什么狗屁朋友。”
方时绪像看仇人那样看着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重新回到客厅。
方时绪和许安康的脸都挺臭,在向勤面前更是装都不装。许初一同样烦躁得很却也不敢这样当着父母摆脸。向勤眼尖,琢磨许初一和方时绪看样子是闹别扭了。不然怎么会面对面坐着,一个只盯着门口一个专看阳台呢,难不成四目相对还能擦出火星子闹出人命?
许成功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