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搞揭竿起义。他第一反应是方时绪跟她吵架了,可要真吵了,方时绪又怎么比所有人都更困惑的样子。
简叶大方地说:“不弄这些了,我请大家去店里吃,初一,你想吃什么?”
“你们去吧。”许初一就是觉得累了,累到动弹不得。
方时绪把菜刀从简叶手里拿过来,他让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跟着许初一回到了厨房。
他仔细帮她把脸上的鱼血擦干净后,忍着生理上的不适提起案板上那只脑袋被劈偏了的鱼,请求道:“许初一,你教教我。”
许初一忍着泪推开他,那鱼挣扎得紧,可她手起刀落,再干脆利落不过。
她不解:“你为什么要让她来我家?”
剔骨、片鱼,她感觉某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联络正在慢慢流失。
“我没想过段天会带她一起过来,安康说算了,你应该也不会介意。”
“呵,对啊,我怎么忘了呢,你要想的事情多了去了。”就是不会想到我。许初一看着灶台上被摆得整整齐齐的菜,可思绪一片紊乱。他说爱自己,可她的感受和处境其实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明天我有事,不去你家了。”她说。
“什么事?昨天晚上不是还商量得好好的吗?”方时绪显然还不以为然。
“就是累了。你妹妹,你父母,你,许安康,你们这帮人,我真的一个也不想应付了。”许初一无力地说出的这句话。她的情绪自从回了平城,总容易走向失控的极端,很多原本能装作习惯的事情都刺眼起来。简叶站在厨房门口大概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见了,她尴尬又为难地走开了。方时绪也走了,客厅外陆续传来人离开的声音。许初一蹲在地上,她想今晚她把一切都搞砸了,都被她完美搞砸了,其实只要她再愿意忍下去。
八个菜,她还是全端了出去。
客厅只留下许安康和方时绪。
三个人,默契地失语。
方时绪很低落地说:“许初一,你刚刚说话很伤人。”
“散了吧。”许初一放下到嘴边的筷子,冷冷地说。
只有许安康的情绪是高亢的,他说:“许初一,这下你高兴了?”
“当然,我高兴死了。我期待了二十多年,我高兴得不得了!”
此时,一直躲在门口没离开的简叶堆着笑脸重新进来了,生拉硬拽着不情不愿的方念时。
“初一。”简叶欲言又止。
许初一拿了两副碗筷给她们后回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