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暮色降临总比想象中要早。等到电影落幕,所有人才真正察觉她们三个的不知所踪。
段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有手有脚总不至于走丢。”。
叶从欢也说:“就是,丢了就丢了,丢了正好。”
严静彤说电话打不通,只在楼下打听到有人看见她们三个开车出去了。
方时绪问:“什么时候的事?”
“个把小时前。”
方时绪肉眼可见地烦躁,许初一起身时他早有察觉,只是想到还在跟她冷战便不为所动。霍日白病怏怏地说:“我去找找,向阿姨问起来也不好交代。”
“不妙,开的是我的车。”叶从欢想起简叶走之前拿他车钥匙了,他一副要死的样子问严静彤:“那人有没有说谁开的车?”他想到上次简叶倒车,他一直喊:“往左打方向盘!”
简叶做是照他的做了,结果直接180度往后倒,车屁股给它撞烂,他一想就无法呼吸。
严静彤嫌他:“叶从欢,你能不能关心点有用的。”
叶从欢气得要咬碎牙,何为有用?他更是大放厥词:“找什么找?大家都不能去找,谁去就是跟我作对。”罢了,他胳肢窝一边夹一个,死拽着霍日白和方时绪往饭厅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对狗男男在密谋什么,不准去!”
唯独卓立岸往反方向走。
段天叫住他:“立岸,这不关你的事。”
……
向容特意给他们找了间独立的包厢:“怎么来得这么迟?”
一进屋,许初一三人早已经在那等着了。
先进去的叶从欢吓了一大跳,他逼上前对简叶指手画脚:“你你你,开我的车居然不跟我说一声?”
许初一把钥匙交还给他:“叶从欢,我开的。”
辛娇跟着帮腔:“怎么,一辆破车至于吗?大不了姐明天再送你一辆?”
“这跟你有关?”段天在辛娇对面坐下,厌恶地说。
“你老婆是我朋友,自然有关。”简叶皮笑肉不笑,对付段天她早是得心应手。
一场世界大战蓄势待发时,付艺嫣然一笑将话题一转: “简叶,我们才商量晚上要打牌,你要不要来?”
叶从欢抢答:“老外不会打麻将。”
简叶瞪大了眼睛:“来,辛娇也来!”
辛娇却意味深长地问:“初一,你来吗?”
这场水越搅越混,方时绪说:“不了,她有事。”
付艺问:“哦,什么事这样重要?连一个晚上都腾不出来?”
许安康出来解围,一半是谎话:“她朋友明天结婚,赶晚上的飞机。”
卓立岸作为凑局的人,一顿饭是味同嚼蜡。这两个多月他虽缺席了许多事,但今天也有所察觉。他虽对辛娇态度有所摆正,对简叶是一贯的唯恐避之,但对许初一仍带着没变的轻视,习惯地遗漏了她。
……
彼时,向容派方念时来叫方时绪去宴厅招待客人,其余人朝牌室走去。许初一按来路拐回去,想自己叫车去机场,不曾想在一楼的楼梯口听见了不该听见的。
“你吃太少了。”
许初一听出是霍日白的声音。
“所以呢?我已经约好了过几天的医生,这孩子不会留的?”
静彤的声音。
许初一听到这,前后为难不知要不要继续听下去,念时刚好跑过来,还隔了几米远就问:“你站这干什么?安康哥说你电话打不通,正找你呢!”
楼上传来紧促的脚步声,许初一没来得及跑掉,霍日白已经站在她面前。
霍日白几分慌张地问:“初一?你怎么在这?”
静彤也尾随其后,她脸色一片平淡,似乎并不在意许初一有没有听见:“念时,跟你哥说一声,我今天太累先回去了。”
“初一姐,走啊,安康哥也在停车场。”念时说,追出去:“等等,我送你,静彤姐。”
许初一盯着眼前似是懊恼的霍日白有片刻晃神:“方时绪知道吗?”她记得他提到过:霍日白整日买醉。
“我跟她向来如此,他们都知道,但你是第三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初一,不要说。”他没有祈求的语气,只是满脸的认真。
“初一,走了。”静彤也在叫她。
可许初一朝她们跑过去时,即便是昏暗的夜,她也分明看到静彤的手正放在肚子前微微颤抖着。她又想起方时绪最开始说的,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这些改变,又似乎早就有迹可循。
……
许初一心存幻想以为许安康是要送她去机场一程。
可他先把严静彤劝进霍日白的车里后,才不紧不慢地对许初一说:“你把票改到明天上午吧,我已经帮你和荣欣解释了。”
“什么意思?”许初一看方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