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样做了:“霍日白。”
“嗯”霍日白停住脚步却不回头:“还有其他事吗?”
“没什么。”严静彤想,只是今晚月色也刚好,刚好世界没有第三人。她恍然间想起了那年清晨,她早早来到游乐园,她不在乎谁先到。朗朗白日下,她的眼睛笑成两轮月牙,在每一分一秒都按耐不住要靠近他的冲动。她说:霍日白,你终于来了。那时候她毫不遮掩快乐和眼中的他。他跟她,除了爱欲本身,连空气都是阻力,连头发丝呆久了也会炸毛。
……
“老板,醒醒。”小刘吓了一跳。他们昨晚开会到四五点,但来了个客户指名道姓要找方时绪,他没办法只能把人叫醒。
方时绪的梦被惊醒,他支着脑袋感到一阵眩晕,浑身被汗浸地湿漉漉。
“老板,你怎么哭了?”小刘斗胆问。
方时绪摸脸,果然湿哒哒一片:“梦到你要辞职,给你加薪都没用。”
“老板。”小刘被整得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这是玩笑话,但他老板的眼泪就是夜明珠,稀罕。于是,很懂事地不多问:“老板,有客户找你。”
“什么客户?”方时绪拿起手机,锁屏上一长串的未接来电和消息通知。
“一个女人,看起来挺生气的,我们问她,她也不说是什么事。”
“那你让她再等等。”方时绪先点进微信聊天群,有条来自卓立岸的群通知:“朋友们,老地方。”还特意配了一张穿着病号服的自拍照。
小刘瞥到手机屏幕,突然觉得那女人和他老板最近朋友圈的新女友身形有点像。但朋友圈那些照片要么是背影要么是侧影,都模糊地像偷拍。
“还有什么事?”方时绪问你。
“没,没事了,那老板,你先忙着。”
“嗯。”方时绪漫不经心地刷着这一晚错失的消息,半个钟头过去他才拉到方念时的聊天框:哥,你骗我,初一姐说你们两个根本没和好。
“你让她亲自来找我对峙。”方时绪回完这条消息才慢悠悠点开未接来电,竟看到有三通来自许初一。
他正准备拨回去,小刘端着咖啡又进来了。
“老板,那位许小姐已经走了。”
“什么许小姐?”
“就那个说要见你,但不说什么事,看起来像是找茬的小姐啊。”
“等等,你说姓什么?”方时绪说着已经从办公椅上起身。
“她走的时候说她姓许。”
小刘还想说点什么时,方时绪已经化成一道风跑出了办公室。
方时绪总算寻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许初一正准备进地铁口。他紧张到总算记得还能拿打她的电话。
“醒了?”她退到路边接电话。
“醒了。”久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时,他简直想哭:“我不知道是你。”不然别说半个小时,半分钟也不会让她等。他大步流星地跑着,生怕她再离开。
“你下次来直接报名字。”他连外套都没来得及套,只穿了件打底衫和毛衣。
许初一不知道几日不见,他面容怎么又憔悴成了这样,胡茬和头发都像几百年没打理一样,黑眼圈快有半个眼睛大。她本意是想质问他怎么对方念时撒手不管,可进了律所,每个人都是忙得脚不沾地。他助理说:我们老板最近开会都到深夜,现在正在休息,还得麻烦您多等一会。
“你律所生意不错。”
“年底了。”
“你们当律师的年底也要冲业绩?”许初一开玩笑。
“是啊。”方时绪说,其实与年不年底毫无关系,但他爸的公司如今运转艰难,他总要为了钱多做打算与打拼。
许初一见他明明在苦笑,似乎明白了一切,他宁愿在律所卖命挣钱,也不愿意回德方帮忙,德方这回真的只能靠念时了。说他冷漠不对,说他孝顺也不全对。
外面的雪继续下,许初一站久了手脚发凉,她其实明明可以选择今天就把分手之事告诉父母:“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好呀。”方时绪满口答应,甚至面露喜色。
“你今晚去我家吃个饭。”
方时绪的笑僵在脸上,很快怨气丛生。他不知道这种事怎么用得上帮忙一词,明明只是通知一声的分内之事。他知道她的秉性,于是把那句赌气的不去吞进肚子:“许初一,你思想有问题。”
“你思想才叫有问题。”许初一说。
……
中午向勤打电话,问她方时绪喜欢喝什么汤。
“你随便炖点,什么养神的,还是怎么的,他能喝得了几口?”
“他只要来了,就算是不喝那我也得好好准备。”
“妈,你炒清淡点。”许初一出口才意识到习惯是可怕的东西,而方时绪成了她的习惯之一。
“稀罕,你换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