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着谈恋爱吧。”方念时取笑他,乐得直不起腰。直到见他哥杀气满满,她呵呵两声,十分恭维地说:“哥,你的魅力已无需我多言,我怕我认真夸你的话。呸!阐述事实的话,我这张嘴就停不下来了。”
“你别打岔。”许初一上手推开靠近自己的这幅黑脸,反倒回头凑过去追问:“可是,段天和辛娇的婚礼那么隆重,大家怎么可能不知道段天已经结婚了?”
“真不像话,我哥怎么什么都不告诉你。”方念时说:“我妈说,辛家根本既不重视辛娇姐。段伯伯还以为帮段天哥攀上高枝了,辛家的确及其有钱,他们家的婚姻生育制度还活在大清,风头压根轮不到辛娇姐。而且,段天哥也不跟人家说他结婚的事,天天住学校,谁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结婚了?现在这社会,就算结婚了又怎样呢?婚姻永远只能绑住那些心甘情愿的冤大头……”
“停!”方时绪见她没完没了,打住她:“方念时,你上学但凡有这一半的精神,也不至于连一等奖学金都拿不到。”
许初一听得正入神也被他掰正了脑袋,她不死心又想回头:“念时,那……”
“你忘了我们今晚有什么事要办了吗?”方时绪提醒她,环着她脖子将她整个脑袋埋进自己的怀中。他的手指被她的发丝环绕,又将她的长发捋到耳侧,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许初一,看来你以前也没少关注名扬四海的段天吧?”
“哥,你干什么呢!”方念时气愤地说:“我还在车上呢,注意影响。”
许初一被他闷在怀里出不了声。
“我和你嫂子还有要事要办,你先下车。”方时绪话是要对后座的念时说,脑袋却是埋得更深,不断用鼻子去蹭许初一的脸颊。
方念时见他的“暴行”威胁他:“行,但你先给我转1万。”
“干什么?”
“我想买个摄像机。”方念时心里想着存到过年,可以送简十一一个摄像机。
那一万的到账速度绝对是前所未有:“哥,今天爽快啊!”方念时美美地收钱走人了。
许初一被他松手后靠着椅子大口喘着气:“方时绪,你下次力气再大点,再配合你晚上压我几回,我的命迟早断送到你手里。”
“放心,我一定不能让你白死的。”一番折腾天早已黑透了,他调侃:“许初一,你脖子上那印子都几天了怎么还没消。”
“这些印子哪这么容易消?麻将房打架那天,最后我扶你那把顶到了桌角,腰那里的淤青也是现在都没好。”她说完才发觉扯远了:“总之,你以后注意点。还有刚刚你妹妹还在后面坐着,你有点分寸。”
腰上的淤青?方时绪想起那抹刺眼的青紫色。
“这儿?”他腾出右手放在她后背左腰处:“扭曲的菱形,我巴掌的一半大。”
“你好好开车。”她拿开他的手,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你怎么记得比我还清楚?”
“许初一,你怎么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他神色落寞,说不上是赌气还是失落,问她:“还痛吗?”
“早好了,我这就随口一提。”她看他仍一副愁眉苦脸,虽不知他又在想什么,还是笨拙地哄他:“我真不痛了,腰不痛了,脖子也不痛,不信你摁摁。”
“腾不开手,你急什么?晚上再摁。”他双手扶着方向盘,方才那别扭的表情已经一去无踪,指节分明的手指击打出“噔噔噔”的节奏,随后他说:“许初一,那几箱水果吃完了?”
许初一看他心情似乎还不错,猜不准他在盘算什么。那几箱水果她的确早就搬回去了,可身旁这颗活地雷,她有时都摸不准到底哪句话突然就让他生气了,她思前想后,只作不经意地反问他:“怎么,天干气燥,你也想吃水果了?”
“我跟你一向充分讲究民主自由权,尊重你的个人意志,看你这意思是没吃。那正好,我不吃你也不吃,别浪费了,明天我帮你给人寄回去。”
许初一漫不经心玩起手机来:“行,你明天寄啊,今晚我也不回你那了,我回家去吃个够。”
他摸着收进口袋的那张纸,心想,那没写完的话,应该再加上一句:像今天这样也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