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辛娇别墅出来的后,刚上车,方时绪就问:“你想听详细版还是简略版?”
“方时绪,不能约会了。”许初一告知他,可满脑子都是严静彤的事。
“你怎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啊,行,那就详细版。”他事无巨细地说:“付艺今天离开,我本来是不准备去送机的。但段天骗我他也在,跟我讲了一大堆,我心一软就答应了。结果到了机场后,我只见到了付艺一个人,段天同时把我们两个一起骗了。不过我和付艺现在是坦坦荡荡的关系,我俩坐在那里聊了才两句,卓致岸过来了。”
他瞥了眼许初一的眼色,看她依旧无神的样子,接着说:“你知道的,卓致岸最喜欢死缠烂打,搞得付艺误机了。后来段天不知怎么也过来了,我们四个在机场外随便找了个咖啡馆僵了一下午。熬到卓致岸公司有事走了后,我们两个又帮付艺在机场附近找了给酒店。至于安康是,我和段天回别墅路上,他打……”
许初一觉得他十分吵,许安康的事自己更不感兴趣:“不是,我要去出差,明天中午的高铁票。”
“哦。”方时绪反应过来后便大叫:“什么?出差?都快过年了还出什么差?”
许初一说还得回趟公司拿资料,让他先送去公司。他事情是照办,只是一路上嘴里埋怨个不停。
到了后,许初一让方时绪先回去,说自己晚上回出租房,明天上午还要准备行李。
写字楼,深夜也是灯火通明,加班的人陆续下班。许初一快11点才抱着资料出办公楼。楼下,她没想到方时绪竟然还在等着,她把他拉到一边:“外面这么冷,不是叫你先回去吗?”
“非要去?”他接过她手里的资料:“这么晚了,我不等你怎么回去?”
“我一打工的,还能不去?”
“那不能早点回?非要拖到过年?”方时绪口无遮拦,怨火直冲脑门:“我去找卓致岸。”
许初一被他突来的情绪失控整得迷瞪,满头问号地僵在原地:“你找他干什么?”
“你怕他做什么?”方时绪义愤填膺地说,毕竟前车之鉴摆那,这次指不定她又要瘦成皮包骨回来:“你上次出差,一次都不联系我。要不是你妈通知我,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神经病,我那时候是和你分手了,联系你做什么?大半夜,你小点声。”许初一拉他往更暗处的角落躲:“我说,本来就烦着呢,我没时间陪你胡闹了,经理刚刚又在群里安排事情了。”
“在那受不了就赶紧回来,这工作大不了辞职不干了。”
许初一哭笑不得,板着脸问:“方大律师,方老板,你几岁了?”
“那明天上午不是还有半天吗?”方时绪坚持不懈地问。
出差安排得突然,许初一一个头两个大,满脑子念时和静彤的事,哪还有时间留给他:“是真走不开,今天白天经理在群里艾特了我几百遍,我都硬着头皮在死扛着装作没看见。”
“我就说,别干了。”
“签了合同的。”许初一笑他的一本正经,夏天辞了工作,天天吃座山空,现在老本都没赚回来。
没两秒,她恭恭敬敬接了个电话后,向他解释了句经理有事交代,便狂奔回办公楼了。
“回去注意安全。”她说。
留方时绪在原地生闷气,就这么走了?他自然是不放心就这样离开。直到凌晨两点,她再次真的下班。
“你资料还在我车里。”他说。
许初一没唬他,只一副困得不行,憋着嘴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想辞职了?”他大笑起来,笑声响彻黑夜。
许初一咆哮:“啊,该死的工作也太烦了!”
他赶紧神神秘秘地捂住她的嘴,形势严峻地说:“大半夜,你小点声。被你老板听见怎么办?签了合同的。”
他捂在许初一脸上的手掌冰凉,她说:“你也好烦,下次去车里等。”
……
方时绪很难说清,是什么时候对许初一有好感的,但最早也不过是从段天的婚礼算起。他以前总是借由许安康的话对她有所了解,现在发现自己以前有多肤浅就有多欠揍。付艺在机场对他说:“方时绪,我始终认为,我没输给任何人,我只是输给了时间。”
那他和许初一第一次跑赢了时间。
而向容呢?因为付艺要离开平城依旧低落了两天,接着像个负心汉很快把所有的目光全转移到了许初一身上。
“她出差去了,我倒是也想见她。”方时绪学着她倒苦水。
“你也快要30了,再拖就迟了。”向容催得更频繁,虽说没提到那两个字上,但明里暗里地给他出主意:“我看她爸妈那边准没问题,就是她自己,你没事多做做工作。”
“妈,你急什么,我俩在一起一年都没到。”方时绪嘴里虽这样拖延着,心里却不这样想。以前向容这么劝他,他还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