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朋友都算不上。”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甚至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你说我如果去问霍日白,他也会这样回答我吗?”他问。
许初一能理解他的愤怒,但无法理解他现在这幅对自己咄咄逼人的样子,那晚的事她并未对霍日白透露一字一句,于是笃定地说:“不然你觉得他应该怎么回答你?”
“呵。”方时绪对她不可一世地笑着,都这样了,她却还想隐瞒自己,他像审犯人一样继续质问她:“那你说,如果我去告诉霍日白静彤怀孕的事,他会怎样回答我?如实回答还是和你一样,句句都是谎话?”
“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凶。”方念时觉得方时绪现在前所未有的恐怖。
许初一终于知道他想说什么事了,可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方时绪从抽屉里拿出一沓东西一一展示在她面前:“你看清楚了,这张拍立得、还有这张B超单!”他把这些甩在她脸上。
昨晚,方时绪一家四口都耗在医院,为了让方念时能打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三周,往前推正好是拍立得上的时间。许初一不知是应该先后悔那晚没盯着方念时咽下那两颗避孕药还是真的应该早日向方时绪坦白这些事。
方念时终于一鼓作气说了出来:“哥,你别怪初一姐,她给我买了一盒避孕药,是我自己没吃。”
“你知道什么?你多大,她多大?”方时绪让方念时闭嘴。
许初一突然觉得所有的逻辑都错了,他凭什么把错误全归到自己身上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多劝两句却根本不问她到底做了多少。
“你还有什么要骂我的,你骂个够。”许初一冷静地说。
“许初一,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有任何一个用词在骂你吗?”
“呵。”她觉得讽刺,泪水喷涌而出,咬牙切齿地说:“对,你不是在骂我,你是恨我,你今天恨不得我死。”
“是,我是恨你!你知道你这样自作主张地瞒着这些事,会给其他人造成多大的困扰吗?”
许初一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随他喋喋不休地训斥自己如何如何不对。
“你觉得日白和静彤的事,我们都没管过吗?你猜测静彤没有打掉孩子,所以你就要去告诉霍日白,你想过静彤为什么要瞒着他吗?你没想过!”
“我妹妹跟简十一的事,你以为你运筹帷幄?你明明多用你的脑子想想就应该知道这事你管不住,可你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你偏偏一次都不说。”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你宁愿所有事都去跟霍日白商量,也要殚精竭虑地隐瞒我!”
“还有,你别用什么你是替我考虑当挡箭牌。如果你真替我想,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辞职非要留在卓信?”
……
许初一拆掉在门口绑好头发,到最后只听得到耳朵里嗡嗡嗡的响声。她举起右手想给他一巴掌,看到他憔悴的面容,手停滞在半空中最后又收了回来。她胡乱地擦掉了眼泪,看了他两眼后,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地下楼了。
许初一想离开,但那群孩子围住她,拉着她过去,说该吃中饭了。
向容许是怕她应付不来那些长辈,把她安排到小孩那桌,又把剩下的那些红包还给她,让她下次来就来,用不着再这么客气了。
许初一觉得自己的笑容假得不能再假了,可向容还是和颜悦色地对待自己。
不一会儿,方时绪从楼上下来了,方念时还留在楼上,他仍旧是看都不看许初一一眼,就坐到了另一桌去。
饭吃到一半,方时璟拿着酒杯叫许初一过去那桌敬酒。
他们说意思意思,说这酒不醉人,许初一强撑着笑脸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只知道方时绪一杯都没帮自己挡。最后仍然是向容笑着帮她解的围,说她的酒量到此为止得留着以后在婚礼上再和各位喝。
向容私下跟她说:“初一,这两天阿姨家里发生了些事,时绪心情也不好,今天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看在阿姨的面子上不要跟他见怪。”
“没有。”许初一已经口齿不清,她坐在沙发上感觉肚子里全是酒水。
不知又过了多久,方时绪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说送她回去。许初一以为这是梦,却忘了温柔的他才是那个逝去的遥不可及的梦。手机上显示时间不过才一点出头,饭桌上的人还在继续吃着。痛苦使她以为自己在这里渡过了整个下午,而下午才刚刚开始,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赶自己走。
许初一一言不发地起身往外面走去,出客厅前连大衣都忘了穿上,方时绪则拿着她的大衣和包走在后面。
外面的小雪又开始飘个不停,天地都安静下来,院子里那群小孩堆了好几个奇形怪状的雪人。
“你呢,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许初一问。
“你想要我解释什么?”他把她的大衣和包扔进车里,随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许初一在他眼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