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说完才发现自己平日里要操这么多心。
方时绪问:“你呢?你自己的事呢?”
霍日白十分痛快起来,他撸起袖子手臂上青青紫紫一块又一块:“我没什么事,我把事情全给我哥交代清楚了,说的时候带着被他打死的准备。还好,他刀子嘴豆腐心半辈子,没舍得打死我,还让我赶紧滚出去。”
方时绪不想哭于是扯出一抹强笑,他还记得很久前自己对他们的评价:卓立岸太游戏人间,叶从欢太小儿心智,段天太自我沉闷,显得霍日白算最正常了。
想看似正常总是意味着要在暗处承受着难为人看透的痛苦与自我内心的角逐。
霍日白最后交代:“你对初一好点吧,她挺苦的,真的。”
“嗯。”方时绪的内心泛起一阵涟漪。而烂醉的段天曾经因为付艺也曾这样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过类似的话,相同的是两两间的感同身受。然而,不同于段天对付艺偏执又轰轰烈烈的爱意与信任,霍日白之于许初一,或许是更纯粹的友谊,参杂些长久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