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冬天我们就在小区楼下堆雪人,初一,是吧?”
许初一觉得在两人脑子有病,为了一时的威风,怕是再继续下去什么话都阴阳怪气说得出口。盛丰这样尖牙利齿她是头一次见到,而方时绪的右手说话时不停在她身上作恶,要么是弯着指头在她肩上点点敲敲,要么又摸两下她的脖子。
盛丰方才一口气不带喘的话着实让所有人震惊,方时绪表面上淡定,实则也毫无招架之力,等后天的6月28日,他与许初一才刚好走过一轮春秋。他说:“盛总,人不要总活在回忆里,怪可怜的。”
看热闹虽有利于身心愉悦,但辛娇可不想在自己的地盘闹出人命来:“各位,越来越冷了,要不我们还是进去坐坐?”
“要不要打麻将?”简叶吆喝,单纯是她想打了而已。
许初一拉起方时绪的手,做告辞:“你们玩好,我们就不了,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家了。”
简叶问:“就走?”
许初一说:“真要上班。”
卓致岸:“许小姐,我明天亲自让我助理和人事打声招呼即可。”
该死的资本主义,许初一还想负隅顽抗时,方时绪压根不乐意就走,他说:“卓总都发话了,初一,你给他个面子。”
许初一是真不想给这个面子,她想到明天方时绪生日,如果真不要上班也算因祸得福。有福无福她是不清楚,但祸端从烧烤架上绵延到了麻将桌上。
卓立岸有了上次对麻将的阴影,早已避之不及。他听不得“牌”这个字,跟犯了心悸一样,捂着口袋呼吸不上来,倒头瘫在了沙发。
简叶牌瘾正上来,自那次初接触麻将,她一有空就在手机上精进牌技,手痒很久了。她想开次高端局,开始钦点人选:“卓总、方时绪、盛总,就我们四个。辛娇,其他人就麻烦你了。”她笑嘻嘻对说,阔气自信地做到麻将桌上,大放阙词:“看我怎么1V3。”
许初一想起霍日白曾经开玩笑喊过简叶小简总,都是总,除了方大律师,一个穷律师。
叶从欢觉得简叶脑子秀逗了,她输钱就无异于泰坦尼克号注定沉底的命运,惨烈的理想浪漫主义。简叶在手机能大杀四方的赢牌,那纯粹是他们这群人被她烦得不行,自觉让炮。毕竟欢乐豆和真金白银,可不是一个玩意。
其他三个人早想找个理由大干一场,玩牌好,至少不会血溅天花板,去银行取前总比去公安局赎命好。
他们三个刚坐下,简叶一阵不自在,意识到坑了自己。她于是把段天和叶从欢喊过来,顶着众人的目光,理直气壮道:“3VS3,很合理啊。”
不愧是简叶,她牌技差得不注半点水分,被势均力敌的他们三个轮番赢钱。叶从欢想指导两句,全被她怼回去了,而段天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站到了方时绪身边。
叶从欢看不下去,阴阳怪气他们三个没有半点绅士风度:“你们完全是在滥杀无辜人士。”
简叶也恼羞成怒,开始波及无关人士:“段天,我不玩了,你来替我位置。”
辛娇站在一边连他们出牌的逻辑都看不懂,她又怕错过什么不得了的事,硬撑着在那看。段天输钱她倒不在意,她偏偏不想看卓致岸赢钱。
卓立岸的心思其实压根不在电视上,听到动静,他在心里骂简叶是个疯子。这四个人随便拎两个出来,2/3的机率就能腥风血雨。
段天的上场像是扰动了原本的磁场,令牌桌上的输赢局面出现了变动,不过是由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的势均力敌。
许初一觉得乏味想困,宁愿他们随便是谁占大头,能否快点有个输赢。她这想法才产生刚五分钟不到,幸运之神就开始眷顾方时绪了。
有输有赢,段天永远是一副不尽兴的样子,而盛丰和卓致岸的脸越来越不自在了。许初一这才意识到方时绪和段天在合伙故意针对人。
卓致岸比她还看得明白,气话有些上头,较真道:“时绪,看来你和段天关系最好。”
“你以为呢?”方时绪情理之中地回道。
叶从欢在一边目瞪口呆,方时绪和段天难不成还能借着今晚破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