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才出差回来,过两天才有空,今天有急事……
方时绪让许安康替自己传话。
许安康要不是看在跟他从小认识的情谊上,早翻脸了:“她在家都住了快一个月了?我每天看她拿些离谱的借口搪塞我爸妈我都觉得荒唐。你们到底吵什么架,这么久都不能和好?”
“一点小矛盾。”
“她怎么可能因为点小矛盾跟你闹这么久?”许安康催他:“我懒得跟你传话了,你这两天赶紧把她接回去,天天晚上在客厅对着电视发呆,我爸妈叫她半天都叫不应,吓死人。”
……
方时绪从家里搬到了公寓,也抵不过父母每天要问他几次,许初一什么时候回来。念时则是完全不理他,跟他在赌气,骂他不识抬举。
一天,他收到一张结婚请帖,卓致岸与付艺的婚礼,时间在后天,冬至这天。
叶从欢在有卓立岸在的群里也口无遮拦地阴阳怪气:“你哥别是拿刀子抵在付艺的脖子上了。”
卓立岸再觉得他哥不对也听不得这话:“你别来就是。”
叶从欢说:“怎么不来?你哥把请帖都发给我们了,我们能不来吗?”
“时绪,他们都来,你和许初一来不来?”卓立岸问。
方时绪敲了又删:“来。”
许安康发来一串地址:“去她公司找她,别来我家闹,烦。”
方时绪几乎是不假思索,直接驱车前往。
景平建筑,一家很小的公司,在某栋毫不起眼的写字楼。
他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怀着无尽的勇气拨出了电话。如果她这回接电话,似乎一切就有希望。可拨了一通又一通,方时绪气得要跳脚,他暴躁地摁了几声喇叭,心想,许初一,你给我等着,下班直接去你家堵你。
那喇叭声吸引了路人的注意,那人不甚确定地靠过来:“时绪?”
“嘉乔?”
这人是方德楷朋友的儿子,与方时绪偶有来往。
两人寒暄了几句,方时绪问:“景平建筑你知道吗?”
“我哥的公司啊。”吴嘉乔自我调侃:“我算个挂名的副总。你来这干什么?找人?”
“我妻子在你们公司工作。”方时绪下车,又是人畜无害的模样:“刚好路过这边,想来看看她。”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吴嘉乔调侃的语气更甚,十分理解的样子,热情道:“嫂子叫什么名字,我帮你叫下来。”
方时绪有了临阵脱逃的想法。
吴嘉乔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这有什么好肉麻的?有时候爱情就是要有些令人抓耳挠腮的东西。他一把揽住他邀请去他办公室坐坐,边走边开玩笑:“你就当代表你爸来我们公司进行交流。”
方时绪见着电梯不断往上增的数字,心跳越紧张。他有预感,倘若真被吴嘉乔带去办公室参观一圈,许初一指不定要怎么说自己。出了电梯只差临门一脚时,他说:“嘉乔,我突然想起来我中午还有点急事。”
吴嘉乔见他犯难的样子,起哄道:“你来都来了,总要见她一面,让她知道你这么在意她。”
“不了。”方时绪装模作样做出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忙碌碌看手表:“真来不及了,嘉乔,改日请你吃饭。”
看着电梯不断下降,他虚惊一场。哪知,进了停车场,与刚从现场回来的许初一碰了个正着。她一个人拿着一大堆资料,背着双肩包,黑色的羽绒服上沾染了许多白色的颜料印。
他想逃进车里,许初一比他更敏捷地关了车门:“你怎么在这?”她本是和另外一名男同事去看现场,那人中午约了女友吃饭,自己便先回来了。
她手里那箱资料眼见要拿不住往下掉,方时绪想也没想抢了过来,扭捏道:“办事。”
许初一盯着他,像要把他看穿:“不要出差了?下午也没空?也要办事?”
他板着脸一言不发。
许初一见他仍在闹别扭,把那箱资料拿回来:“没事我上去了。”
方时绪拦住她的去路,直愣愣站在她面前:“找你。”
“找我做什么?”她一问他又是沉默,但许初一想总得与他好好谈谈,看在他好不容易开了点窍。
方时绪把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再把车门锁了。他抠着下巴,一言不发。许初一打掉他的手,催他:“说不说?我还要去吃午饭。”
他把着方向盘,脸色已经不受控制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没时间看手机。”许初一不痛不痒答着,确实是没时间。
“后天卓致岸和付艺结婚。”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给足了他耐心,从口袋掏出一颗硬糖,自己全神贯注咀嚼着。
方时绪听着她嘴里的嘎嘣响,脑子一团糟:“你跟我一起去。”
许初一听他的话,措不及防咬到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