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追杀了。”
许初一把摩托车停在后山腰没进门,等了半个钟头才等到人,终于看到不远处两个拳打脚踢在一起的黑影朝这边移动。她打开车的前照灯用方言大骂:“两个神经病!能不能走快点!”
“快点,真发脾气了。”方时绪踹了许安康一脚后一刻也不敢懈怠,大跑特跑赶过去:“来了!”
方时绪给她解释:“你三伯非要他跟你10岁的堂弟表演四手联弹,然后你小姑要他帮忙给你堂弟堂妹介绍对象,你堂哥还说过完年去平城玩要去找他当向导。”
“就这?”许初一简直无语。
方时绪边让她给自己系上围巾边补充:“最后,你不知道哪位亲戚的侄子玩玩具枪子弹射他脸上去了。”
许安康终于慢吞吞走过来了,他强词夺理:“你们两个什么眼神,有本事你们也去经历一次这种被疼爱的感觉?”
“神经病!”许初一看许安康还是白天来的那身装备,提醒他:“外套帽子戴上!”
“有这么冷?两个人裹得跟熊一样傻!”许安康自然不屑一顾,他正在气头上,根本感受不到寒冷。
许初一骑的是她姨父的男士摩托车,十几二十年的老古董,发车的时候轰隆隆冒出熏黑的尾气隔老远就能听到这车的苟延残喘。
三个人都穿得太多,坐最后的许安康一半的屁股都被挤到原本应该放后备箱的位置。他上半身微微向后仰着,车尾两侧的不锈钢棍握在手里冰凉,他屁股硌得慌。
“许初一,我心脏都要被颠出来了。”许安康的声音都在跟着崎岖的土路颠地上下发抖。
“安康,你能不能往后挪下屁股,我被你挤得胃也要呕出来了。”方时绪也不好受,果然三个人的世界不管到哪里都很拥挤。
许初一被这两位祖宗都要挤到车头上去了,油门往里加这摩托车都像消极罢工提不起车速,她骂骂咧咧两句后面耳边才消停会。
路还只走一半许安康又在叫苦连天:“我要被冷死了,能不能慢点开?”
正巧对后面开过一辆小汽车,比他们速度快了几倍。超过他们时,汽车驶过水坑溅了他们三个一身泥巴。小汽车天窗钻出两只脑袋朝他们喊话:“好狗不挡道!”、“美女,两个男人你受得住吗?”许安康和方时绪还在擦脸上的泥巴没缓过神来时,许初一已经把油门加到最大,一路狂按喇叭去追车了。
她边追边狂飙方言:“车牌号XA-1735,我记住你们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畜生了。你们最好不要被我抓到,否则老娘几个耳光弄不死你们!”
许初一跟他们对骂了一路,没成想那小汽车还真跟他们顺路,最终停在离向颖家不远的一处人家。从驾驶位出来一男的,寸头断眉抽着烟一副不好惹的样子,那两个人也陆续从后座下车。
许初一没想过是周放,她表情松懈下来:“周放,我姨说你不是去了新疆吗?还有你到底能不能教好你两弟弟!”
许安康和方时绪听不懂许初一在跟人家交涉什么,这一路他们快吐了。没想过许初一脾气如此大,两人互相搭着肩膀像随从站在她身后。
“许初一,好久不见。”周放踹了他俩弟弟各一脚,又一人甩了一巴掌:“下次认清楚了人再说话!”
“周放,你怎么还这么教育你弟弟的?意思下次遇见是其他人还要说这些侮辱人的话了?”许初一嗓子揪着痛,她痛得想哭出来:“不是说了你可以不学好,但不要也带着你弟弟不学好吗?”
“改,一定改,学霸,进去喝一杯?”周放不太敢正视久违地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的许初一。他让他弟弟都进屋去:“冰箱里昨天去市里买的糕点全拿过来给你初一姐!”
“赶时间,不用了。”许初一看他帮着教训了不打算再计较了,偏偏周放猛然拉着她不放。
“你干什么呢?”方时绪上前把人扯开。
“你男朋友?”周放很快松手,他欣慰地笑着却用普通话故意问:“你谁啊?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
方时绪被气个半死,把帽子和围巾解开:“你谁啊,穿得跟个城乡结合部一样!”
周放的弟弟正拿着装好的糕点出来,许初一说不要,周放一定要给:“你不是今天生日吗!”
方时绪牵起许初一的手只想快点离开,周放的两个弟弟只好把袋子塞给了站得远远的许安康。
“学霸,改天有空请你吃饭!”周放狂野的声音从车屁股后传过来,许安康像个天秤两边各挂着一只纸袋夹在方时绪和许初一中间,挤是挤,至少暖和些了。
柴旺问他们三个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还一身的泥巴。许初一只说路不好走,柴旺也没多追究屁颠屁颠跑去厨房的蒸笼给他们端饭菜去了。
柴月把走廊外面的灯打开,说自己先去休息了,明天4点多就要起床化妆。
明明姨父做的菜不难吃,可被柴旺的神来之手一热就变得难吃了,他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