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寻疑惑,“我知道啊,他怎么了。”
那少年有点气愤地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在责怪她不解风情,“早就听说他的学问做得好,只可惜他不在书院里学习,不然我还能跟他请教一二。都能把出了名古板的老学究哄得如此高兴,果真是厉害。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他很厉害吗?”
陈南寻感觉腿有点蹲麻了,稍微挪了一下腿,然后回道:“我知道他很厉害啊,那又怎么了?”
陈南寻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回答,看见身旁的这人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整个人变得很拘谨,耳朵根也有点红。
少年结结巴巴地说:“来,来了。”
“什么来了?”她问。这人怎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很是奇怪。
她刚问完,就感觉自己身前有人停下了脚步,眼前也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陈南寻看着那熟悉的衣衫和手掌,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林宴清。她再看看自己身旁的少年才明白过来,原来他说的是林宴清来了啊。
林宴清握住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说:“走了。”
她看了远处对她含笑的夫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夫子从前嫌弃她愚笨,何时对她如此和颜悦色过。
她感觉现在自己就好像是被家长领回家的小孩。亲自被宠溺家长领回去,而且第二天还不用上学堂的这种感觉其实还挺不错的……
陈南寻跟刚才认识的少年道了别,撑着林宴清的手蹦哒了几下才觉得自己的腿好受了一些。
她问:“你今日怎么亲自来了?”
“当然是过来给你告假,夫子那边我都说好了,放心吧。”
果然……
两个人走了以后,那个少年呆呆地望着两个人的背影一时语塞。刚才那个女子竟然就是辰王世子妃。怪不得她见了世子除了有点意外之外,并不激动。
陈南寻当晚睡了个好觉。因为第二日他们约在了下午见,所以她难得不用早起。这一觉睡的她通体舒畅,洗清了连日的疲惫感。温暖的被子前一日银屏才晒过,还特意用她喜欢的熏香熏了一下。
所以被子上有阳光晒过的味道还有熏香味,好闻极了。陈南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掀开一半的被子。结果她猛然发现,林晏清竟然还躺在她的身边。
“怎么回事?你没起床啊?”
她连忙又把被子复原,本来她以为身边没有人,刚刚才会那样猛的把被子掀开。
林晏清偏头看着她,其实他早就醒了,怕吵醒陈南寻所以才躺着闭目养神的。偶尔他也想躲个懒,刚刚静谧又悠然的时光让他心情十分愉悦。
“今日想体验一下你的作息,所以多睡了一会。”
“你……”
陈南寻气结,想说她懒就说她懒,虽然这是事实,但她也是要面子的。
这一次她掀被子的动作比刚才还要大,气恼着道:“快起来!”
林晏清看见她生气却翘起嘴角,觉得十分的有趣,这人有时候逗起开真有意思。
银屏是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才敢进来伺候的。她一开始还想像之前一样一大早就来,结果被未书给她拽了回来。
未书是林晏清身边的人,他示意银屏不要进去,所以银屏也没有起疑。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两人在房间里还没有动静的时候她终于急了。
这时未书恰好又出现了,“我们再等一等,世子昨日嘱咐我今天休息一天,今日大概是没什么事情所以才起的晚,你不必担心。”
未书的及时出现无疑是给了银瓶一颗定心丸,所以她那之后一直在外面耐心地候着,有幸还听见了几句拌嘴。她感觉两个人的感情是愈发的好了。
陈南寻跟着林晏清来到了老地方,庆祥斋。这里的饭菜是全都城最好吃的,也是最贵的。陈南寻以前在陈家做梦都想天天来吃饭,因为那意味着她有钱又有闲。
现在她手里管着世子府所有的钱财,林晏清也确实做到了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也亏得他敢相信自己,把这偌大的家业全都交给了她。
陈南寻现在手里的钱多到数不清,可是她已经没有从前那种纯粹的快乐了。对庆祥斋的饭菜也没有之前那么渴望。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行动间林晏清已经带着陈南寻进了雅间,庆祥斋给他常年留着房间。像他们这种贵人,去哪里都有优待。不光是他们,还有大庆的客人,西寻的小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