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李鸣玉从前也帮了自己很多。
两个人坐回饭桌,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已经收拾干净。
林宴清安安静静看着两个人,“说完了?”
李鸣玉:?
他怎么觉得气氛不对劲。
林宴清说:“收拾一下,去一趟皇城司。”
李鸣玉:“现在?”
他刚才吃完饭就困了,本来还想睡个午觉的。谁知道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今天好不容易有空睡觉,竟然被林宴清呼来喝去,他觉得有点委屈。
但是李鸣玉看了一眼林宴清的表情,觉察到不对劲。这人是来真的啊?
他敏锐的问:“发生了什么?”
“赵蔚修在牢里死了。”
……
有没有搞错啊。李鸣玉哀嚎一声,拿起披风就急匆匆的赶了回去。他才离开多久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赵蔚修做的事情虽然赵元香交代了一部分 ,但是赵元香也只是知道一部分,大部分的情报都还在他那里。这个老匹夫,仗着他们不敢杀自己,就为所欲为。
嘴巴紧的要死,在地牢里折磨了这么久都不肯开口。听说给他行刑的狱卒都不忍心了,这个赵蔚修身上就没有一处好的,全身多次溃烂。牢里的条件又不好,他们只要保证赵蔚修不死就行了,哪里肯给他好好医治。就这样新伤叠旧伤,慢慢化了脓。恶心的就连常年在这里行刑的狱卒都嫌弃。
但是李鸣玉确认过,赵蔚修不可能死的呀。虽然他一身的伤,但是每天都会让太医请“平安”脉的,把脉的还是崔太医呢,不可能会有什么问题的。所以这赵蔚修的死一定是有猫腻啊。
林宴清还在养伤,他的蝴蝶骨可有一阵子要养呢。至于陈南,她是女孩子,不便于来这种血腥的地方。
于是李鸣玉刚吃饱就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到了皇城司。他一下马车就扶着车壁开始吐,好不容易中午吃顿好的,这下好了,又吐出来了。
他撑着墙弯腰了好一阵子。直到勤快的小厮给他递水漱口,李鸣玉才觉得好一些。
李鸣玉用帕子擦了嘴,又变成了那个风流倜傥的李公子。
他急匆匆的赶到地牢,差点把刚吐完的胃给吐出来。他实在是怀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尽是倒霉事。
其实这个位置还没有到赵蔚修的牢房,他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肉类腐坏的味道,这个皇城司地牢全是那个味道。就连一个刚来的小仵作都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李鸣玉自打接手皇城司也见过不少尸体。这是尸体死了许久的腐败味道。他就想问,这赵蔚修不是昨天还活着的嘛!
李鸣玉干活表面的时候,看起来吊儿郎当没有什么章程,实际上心思细腻。他每日都会来地牢确认赵蔚修的死活,之前除了脏乱臭之外不都挺好的么。怎么这才一天没见就臭成这样了。
李鸣玉的心中一阵烦躁。“仵作,仵作呢!”
很快就有仵作上前禀报,而且不止一个。在皇城司供职的仵作是个经验老道的仵作,但他也对这个尸体腐败的程度匪夷所思,这才去刑部也借调了一个过来。两个人凑在一起也没有研究出来什么东西。
李鸣玉听见这个更加烦躁,他直接切入正题:“你就说,他是怎么死的吧!”
仵作这一次没有那么犹豫,而是斩钉截铁的说:“是被毒死的。一种只存在于西寻的毒药,一击毙命。”
李鸣玉用手捏了捏眉心,他怎么就忘记了这都城中还有这么个小祖宗呢。最近他自己是给躲清静了,这下好了,被人给钻了个空子。
李鸣玉挥手让仵作把赵蔚修的遗体解决一下,至少别放在这里碍眼,还挺臭的。他本来已经空了的胃又要泛酸水了。这个格萨拉可真是不省心,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他在经历过赵元香事件以后,又碰到个格萨拉。心中对于跟女子打交道的抗拒达到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