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康熙指着一摞折子说:“老四,瞧瞧都是弹劾你的”。
四爷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儿臣差事办得不好。”非要打一棍子才给甜枣,每次都这么玩。没办法只能陪着,皇上哪天不和你玩了你就该凉凉了。
康熙扫了他一眼,“起吧,差事办的尚可,手段不行太糙,御下要恩威并施,你把人都折腾没了谁去办差。”这个老四手段太烈,握笔杆子的手去挖水库,磋磨那群读书的干嘛,全是弹劾他的。
“儿臣惶恐,谢汗阿玛指点。”四爷刚起又跪了。还有力气弹劾这是挖的少了,等以后的。
看老四这黑瘦的样子,没少吃苦。康熙心软了一下叹口气:“老四啊,先回府歇着吧,让太医给你调养一下身体。”
“谢汗阿玛”四爷赶紧着起身后退出去了。
临睡前四爷一直琢磨御书房的各个片段,皇上说的话,皇上的每个动作。坐在那个位子上一定要这样行事吗?虚头巴脑的,真有以后的,他一定给他改了。给睡熟的弘晖盖好被子,他也睡了。
最近风声不对,四爷抱病闭户在府,他在府里除了读书就是和邬思道下棋,底下人来报三贝勒来了,他们面面相觑,他来干什么,没让邬思道起身,四爷去弘晖念书的书房等老三,不一会苏培盛接了老三进来,四爷起身行礼。
弘晖行礼响亮亮的喊了一声:“三伯安”
“安,这是弘晖呀,这么高了,真精神,”不是说孩子体弱吗,没看出来呀
“三哥,怎么有空了,最近你那文学馆很是忙吧。”四爷试探着老三的意图。
“可以应付,不算太忙,老四在教儿子啊,雅,是个宁静致远的。”老三捧场的说着。
这是讽刺他闲吗,四爷很不想听老三说话,“弘晖你三伯是你叔伯里面学问最好的,功课上不懂的可以请教你三伯。”
弘晖高兴的应了,老三得意说:“哪里哪里”,心想老四也有会说话的时候,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线。
四爷想老三这眯缝眼是有点丑吧。他又问了一句:“三哥有什么事您就说吧,一会该去教弘晖骑射了。”开门见山的问了,潜台词送客。
“老四啊,人家都是含饴弄孙,你这也不到这时候,现在朝廷一堆的事务,你不办差老窝在家里是怎么回事。”老三一副兄长说教的口气。
把四爷烦的呀,装什么,有点恶心到了。老大老二都倒了也轮不到你老三,四爷喝了口茶压了压:“三哥,弟弟赈灾刚好回来了,正在休养身体,等身体好了,弟弟一定为皇上分忧。”四爷说着隔空给皇上恭了一下手礼,皇上最近训斥的折子多了,请安折子也不看了,再没眼色也知道躲一躲吧,没看老八最近都低调了。
“是这情况呀,好,哥哥知道了,你身体好了跟哥哥说一声,我文学馆也缺像弟弟这么能干的人。”老三笑着回,给你梯子了看你老四什么时候用。
“好的,谢哥哥厚爱,弟弟领情了。”你等着吧,四爷起身送老三。
送走老三后,四爷嘱咐弘晖累了就玩会再写,他回去接着下棋。
“老三这人浅显的很。”四爷研究棋路。
邬思道琢磨了一下四爷的话:“三爷这是来探虚实的?这么明目张胆吗?”
“除了探虚实也想拉拢爷,连个借口都没有找。”这个三哥很让人无力。
“呵呵,三爷是真性情。他这一走,其他的几个爷都收到消息了吧”。邬思道陈述事实。
四爷执棋没再说话,他这些兄弟呀,在底下做的这些事以为皇上看不到,人都看别人比看自己清晰,太子行事……,他又是依附太子出来的,现在单独立出来不好,再继续依附也不好,所以他只能退了,退了总不会是错的。
都说大哥脾气质直,他会不会也挺嫌弃皇阿玛糊弄人的手段呢,对着他们这些弟弟一直都大义凛然的,私底下彩衣娱亲的事没少干吧,呵呵。都是皇上棋盘上的棋子,忍着吧。
太子不用哄皇阿玛他也是最受宠的,身处冷热两极化,太子也很难吧,这些兄弟没成年时太子对他们多有照顾,每人的课业甚至吃穿用度他都有问询过,不要小看问询,太子的问询很能镇住那些大胆的奴才,后来有了二嫂,二嫂经常赏些衣物吃食。放在民间的大家族能做到太子这样兄长的也不多,皇阿玛亲手培养了那光风霁月的太子,也会亲手毁了他吧,他悔不悔呢。
老三这人,大概是从小和太监玩的太多,把他们的做事风格学了,没胆爱钻营,墙头草一样,不过也有可能是表象假的,算了管他呢,钻文酸字的,不讨人喜欢就是了。
老五在太后身边长大,也是个不傻的,万事不凑前,有太后在,怎么都少不了他的,宜妃娘娘对他都放手了,天天操心老九,他额娘德妃娘娘也是天天费神老十四那个不着调的,他和老五一样都是让额娘省心的。
老七脚破了后也安静了,本来也没他什么事。他也不傻,早早认清自己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