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火,你这是在包庇罪犯吗?”
吴岭听了,脸色大变,张庆生更是面如纸灰,差点就站不稳身子。
芸佳公主足足盯了吴岭几秒钟,看着吴岭发抖的身子,她心里也明白了什么,随即吩咐身边的公公:“小德,好好查一下这件事!”
“奴家这就去办。”
——
夜深。
渔城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然而城中却不平静,小德带着一群侍卫,在县衙进行盘查,又把张家的下人都拉去严刑拷打。
张家和县长,都在惶恐不安之中倍受煎熬,生怕哪个下人抵不住然后就招供了。
而客栈了,也是一片寂静。
“湾湾...”
徐风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咳得身子骨脆弱,就着一盏油灯,眼中含泪地看着陆湾湾:“你这样,会不会得罪张家?得罪县长大人?”
陆湾湾白天的事迹,整个村的人都知道,甚至都夸赞陆湾湾的勇敢和正义,可只有徐风十分担心,害怕官官勾结,导致这件事没查出来,陆湾湾那就是污蔑之罪!
日后,也必定会被报复。
陆湾湾端起收拾桌上的药罐子,打了一个哈欠,“爷爷你别担心,好好睡觉吧。”
她若是不说,不抓住这个机会伸张正义,那么花渔村的渔民怎么办?一直无家可归吗?一直被张家欺压吗?
关上门,陆湾湾的眉间多少还是流露出一点忧愁,正要走,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胳膊拦住。
沈晙离眉眼带笑,唇角上扬,一张俊气得过分的脸逼近。
陆湾湾吓得抱紧药罐子,沈晙离这笑意,怎么感觉不怀好意?“你干什么?”
“你害怕?你今天不是挺大胆的吗?连死都不怕,你怕我?”
“说明什么,说明你这个人啊,特别令人作呕。”
“你...你不怼人会死?”
“不怼你,估计会。”
“你....不可理喻!”
“没事我就走了!好狗不挡道!”陆湾湾撞开沈晙离,还没有迈出一步,又被拽回来了。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你能打捞到玉佩?”
“我神仙!我掐指一算,我就知道我能打捞到玉佩。”
神仙....
沈晙离是一百个不相信,不过陆湾湾死活不说,他也没辙。
眼看着陆湾湾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沈晙离的眼眸也跟着深沉下来。
夜黑风高,灯火通明的县衙门口闪过一抹黑色身影,张庆生拎着一大袋宝贝笑嘻嘻地来到一群查案的人面前,“公公...你行行好....你...救救我吧..”
张庆生把宝贝全都塞在小德手里,小德抬了一下眼皮子,面不改色,“我也是奉公主的命令办事,你也知道咱们芸佳公主最嫉恶如仇,你放火烧了一个村子,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来求求公公吗?你神通广大,你一定可以....扭转乾坤。”
小德把宝贝都收了,招手让张庆生走,这件事他包了。
翌日一早,小德就把查到的结果递交给了芸佳公主,结果显示,这火就是渔民自己放的,因为损失惨重所以想要县长负责,就栽桩嫁祸到了县长和巨商张家的身上。
可芸佳公主看了,却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的小德。
小德有些紧张,“公主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也不是不满意,就是...很失望...”芸佳细心地擦拭着手里的玉佩,“若不是我昨晚见了一个人,我必定会信你,可惜....”
“公主见了谁?”
“一个老相识。”
小德跪下来,“公主,请问您的老相识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芸佳杵着脑袋,漫不经心地说:“这个小渔女找到了我珍贵的玉佩,我欠她一个人情,这件事必须要给她一个交代,你自己看着吧。”
这下小德明白了。
客栈里,村长王发冲进来,脸上洋溢着喜悦,“出来了出来了!”
渔民围了过来,“怎么了?”
“公主发话了,现在县长已经换人了,过几日新的县令就抵达渔城了!公主还让张家出钱帮我们盖村子!要家家户户都盖一个大宅子!”
一群渔民听了,顿时跪下来,“皇恩浩荡,公主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