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地在实验室里转了一圈之后,江夏再回到刚才的房间,发现事情已经结束。 他抱着新鲜的杀气和式神,看了看琴酒,想起刚才哪都进不去的不悦经历,感觉抓到了一个导游:“你有基地的门禁卡对吧。” 琴酒冷哼一声:“到下班时间了,这里没多少人。想闲逛就去外面逛街,少在基地里乱晃。” 江夏:“……“睁眼说瞎话,明明每间办公室里都有人,而且全都在工作。 不过正常人似乎没法隔着紧闭的门,观察里面的状况。 于是江夏只好委婉提出质疑:”我怎么不知道组织有下班时间?” ”现在你知道了。“ “……“江夏沉默了一下,感觉自己这干部当得没什么地位,谴责道,“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员工,总是这么拿我当外人。 琴酒:“……“你糟塌起组织的人时,哪有一点员工该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跑来巡视的上司。 他懒得跟这个不讲道理的新干部掰扯这些,只简单道∶“事情已经办完,该走 江夏叹了一口气,思索片刻,也没再坚持,只是决定像上一次那样,以后没事多带着柯南来这个基地附近散散步——组织虽然不是人人都有杀气和式神,但根据刚才的观察结果,这个基地里的杀气密度,果然还是要比在外面的时候高上不少。 …… 他一边回忆着来时的路线,一边和两个组织成员走向外面,打算蹭他们的车去车站,路上顺便薅点酒厂特产。 不过路过转角时,墙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琴酒目光一凝,停下脚步,同时抬手拦下江夏和伏特加。 然后他蹙眉看向转角,手指无声扣上了扳机∶“……”来这里之前,他明明借口说今天有大人物要来,让基地里的成员别出来乱走。所以这个时间,在走廊里活动的,应该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对。 ……可现在,竟然又多了一个。 对面的脚步声略微一顿,似乎听出了这边的异动,片刻后,他又继续向前。 很快,一个中年人转出拐角,出现在三人面前。 那人身材高大,一头金发,灰白的眉毛极其浓密,眉尾向上勾起,像一个放反了的对号。 迎面看到琴酒,男人冷笑一声,身上轰的腾起一片杀气。 ”!“ 鬼们激动起来,忽然发现这是一种全新口味。 不过仔细一嗅,人鱼它们又渐渐蔫了下去,对这种杀气不是很感兴趣——这好像是香烟的味道,而且从质量上来看,它似乎并不是无差别散发的常驻杀气,不像琴酒和贝尔摩德身上的杀气那样蓬松好薅. 蜘蛛小姐虽然同样对烟不感兴趣,但还是从背后伸出蛛腿,在江夏肩上一撑,跳到了那个组织成员身上。 她几根尖锐的蛛腿一合,用力揪了一把。 这种力道,如果用在盛怒时的琴酒身上,已经足够薅下一捧棉花糖似的杀气。但现在却像刮在坚硬的风干牛肉上面,只堪堪撕下一小缕。 “……“蜘蛛小姐不太满意地探出蛛腿,敲了敲这个小气的杀气源,以示谴责。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 她也没计较这些,带着好不容易撬下来的样本,爬回江夏肩上,拎着杀气好奇地打量。 江夏也嗅了嗅空气中炸开的杀气,只觉得闻到它们的感觉,像咬着烟蒂深吸了一口,有些呛人。 他在鼻前扇了扇风,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松田阵平却下意识地往前了一点。他本来就有些烟瘾,鬼又天然喜欢杀气,两种美好的事物混合在一起,带来了超越双倍的美好。 不过旁边,有人的心情,却与他截然不同。 琴酒很快认出了对面的人,蹙了蹙眉———— 竟然是爱尔兰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这个和他有过节的干部。 ”偶然”这个词从脑中闪过,琴酒略微一怔,本能想转头去看江夏。但途中想起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收住,目光最终落在了松田阵平身上,看向了这个假乌佐。 松田阵平被他注视着,渐渐回过神。 他也回视过去,然后对着这个很爱脑补的黑衣人,沉默了一下∶“……“难道在这个组织的规则当中,只要发生了出乎意料的事,都要推锅给乌佐? 好在琴酒只是疑心重了一点,并非缺乏理智. 他很快排除了刚才的闪念,没有当真∶如果乌佐真的已经知道了爱尔兰的存在,那这家伙和爱尔兰相见时,反而应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