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她已经出现了,只是因为长得和画像很不一样,所以我没能认出来。”桥本摩耶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知道这人究竟在不在头等舱的乘客当中,恐怕只能等爱尔兰先生亲自起身确认——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可也是真的没办法把这幅画和机舱里的人对上号……上司应该能理解我的吧。”总之,这一次,桥本摩耶冒着被乌左盯上的巨大风险起身,没能带来任何有用的信息。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就是,虽然没能发现基德和乌左的相关人士,但目前我也没看到飞机上有能对我造成威胁的凶徒。”桥本摩耶心里有些安慰, “换句话说,飞机上没有太壮硕的人,就算真有凶手想要谋杀我,实力不到位的话,他们也办不到这件事——这大概是和普通人相比,组织成员在面对乌左时唯一的优势了。”……被部下寄予厚望的爱尔兰,此时却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 爱尔兰:“……”是乌左想让他登上这架飞机,要找也应该是乌左主动派人来找他……话说回来,乌左这种注重仪式感的家伙,应该不会放弃头等舱,去普通舱位待着吧。 可现在,这里却好像并没有乌左的气息。难道那个混蛋根本没上飞机? 爱尔兰看着窗外的高空,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安:这种被别人摆弄的现状令他深恶痛绝,但乌左又实在太过神秘,想抓到他的马脚,只能先跟着他的步调走。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让那家伙太过肆无忌惮。爱尔兰心思一动,有了一些主意。 ……一路无事,很快要在吉隆坡转机。一行人下飞机歇了半天,逛着机场的小店。 重新登机的前一刻,爱尔兰往几个知根知底的干部那里发了消息:顺便附上了机票照片。 爱尔兰:“……”乌左越是神秘,越是注重隐蔽,他就越要反其道而行之,破坏这家伙的主场。 这种程度的透露消息显然不算泄密:收到消息的那几个人,不论敌友,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至于乌左那边,反正他只说了乌左的代号,其他什么都没透露,更没说乌左究竟在不在这架飞机上,组织就算想要追究,也没法以 “暴露其他干部身份”的名义给他找茬。 “乌左每一次作桉,都能做到不留任何操控的痕迹,让自己完全置身事外,与桉件无关。”爱尔兰冷笑了一声,心中飞速梳理着思路:“反过来说,与一桩事情紧密相关的时候,那家伙一定会有所收敛。总之,他别想悄无声息地干掉我,如果我真的出事,他也别想撇清关系。”……爱尔兰平时同样注重隐蔽,即使在组织里,知道他身份的人也并不算多。 因此,琴酒其实也在他选中的 “知情人”范围当中。东京的某个角落。琴酒擦拭着刚刚开过火的温热枪支,他浏览完伏特加写好的任务报告,点下发送,然后退回前面的界面,看了一眼自己的邮箱。 邮箱里多了一封来自爱尔兰的邮件。因为皮斯克的事,两人本就不好的关系雪上加霜。 除了偶尔的任务交集,他们平时几乎没有邮件往来。这封邮件有些出乎琴酒的意料。 “爱尔兰那家伙不是正在英国放牛吗,居然有空跟我联系?”琴酒冷嗤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和嘲讽, “说起来,乌左最近也去了英国——希望这不是爱尔兰惨死之后,乌左用他的手机发来的问候。”原本只是随口的一句调侃,谁知点开一看,琴酒居然真的看到了 “乌左”这个让组织痛并快乐的代号。琴酒:“……”旁边。早在刚才,伏特加的耳朵就竖了起来。 此时看到琴酒的反应,伏特加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爱尔兰死了?” “……现在还没。”琴酒不甚愉快地点了一根烟, “不过很快就不一定了。”虽然很乐意看到爱尔兰那个蠢货走向死亡,但这封邮件既然能发到自己这里,说明爱尔兰肯定也给其他人发过。 boss确实不喜欢干部之间内斗,如果乌左这么明目张胆地弄死爱尔兰…… “查一查这趟航班。”琴酒把那封邮件转发给伏特加,然后他取出手机拨了江夏的电话。 当然没能接通,飞机现在已经起飞了。 “……乌左最好有点分寸。”琴酒一身杀意地点开邮件编辑界面,准备向boss汇报这件事,反正就算他不说,肯定也有其他人跑去告知,那样的话还不如他来说:“乌左确实有问题,但爱尔兰也别想摆脱责任——他一定早就收到了乌左让他登上飞机的挑衅,可却偏要拖到飞机起飞、其他人无法联系上他们的时候,才单方面放出这条消息。 “这显然是想把他和乌左之间的矛盾,转化成组织和乌左之间的矛盾……呵,这种卑劣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