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佐出乎意料的很好说话,听到这不怎么诚实的劝和说明,他竟然也没生气。 反倒深有同感似的点了一下头:“的确,其实我一直觉得我跟爱尔兰很聊得来,本该成为朋友,只是他好像对我有一点点误会。” 桥本摩耶:“?” 我刚才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但你怎么也跟着胡说上了啊! 乌佐却又想起什么:“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虽然我对爱尔兰的消息不感兴趣,但即使你把他的情报告诉我,这不能叫‘出卖’——你现在是我的部下。” “……”桥本摩耶冷汗直落:不可能。哪怕鸟丸奈绪子之前就透露过这个消息,但心腹是能随便调动的吗? 虽然爱尔兰先生这一阵的确在为了皮斯科的事到处得罪人,任务也不好好做,还险些泄密,被高层穿小鞋好像也很正常…… 但是总之,这都不是调动心腹的理由! 桥本摩耶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乌佐一定是想从自己这里找到突破口,用这些话来影响他,让他主动投敌。所以他一定要坚定内心,不能…… 正想着,手机一震,来了一封邮件。 桥本摩耶一激灵,心里腾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乌佐见他僵硬不动,朝他点了点头:“打开看看吧,没准有什么要紧事呢。” “……” 桥本摩耶僵硬地取出手机,僵硬地按开屏幕,僵硬地看了一眼。 发件人是库拉索。 [虽然你大概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职务调动,你现在是乌佐的部下了。 [请履行好部下的基本职责,一切听从上司指挥,做一个足够忠心且专心的人,今后不要再跟我有任何联系。] 桥本摩耶:“???” 这个女人果然跟乌佐勾结上了!自己这几天躲到哪都会被乌佐发现,难道正是因为她在暗地里给乌佐通风报信? 一瞬间,桥本摩耶只觉得草木皆兵,举世皆敌。 原本还有爱尔兰先生这个反抗乌佐的先锋精锐与他统一战线,可是如今这个莫名其妙的职务调动一出,以爱尔兰先生的警觉……别说统一战线了,没准他反而会因为担心自己这个心腹泄密,找机会想个办法让自己永远闭嘴。 这唯一一个不会背叛的同伴,也终于离他而去了。 “你的表情真丰富。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岗位调动罢了,为什么要露出这种天塌了一样的眼神?”乌佐浅浅饮了一口酒,宽和笑道,“爱尔兰那边还没有收到你离职的消息。我是一个大度的人,不介意跟同事分享部下——我这里的工作其实不忙,如果你想继续兼职为他效忠,我并不反对。” 桥本摩耶:“……”可是我反对!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好像都晚了。 桥本摩耶盯着那封厄运邮件,脑中又闪过那个深藏不露、潜伏在他身边的可怕的猪冢三郎:从上到下,从原上司到如今的同事,甚至再到负责看押他的路人上级……这张网一扣下来,就从来没给过他拒绝的机会。 桥本摩耶盯着那封厄运邮件,脑中又闪过那个深藏不露、潜伏在他身边的可怕的猪冢三郎:从上到下,从原上司到如今的同事,甚至再到负责看押他的路人上级……这张网一扣下来,就从来没给过他拒绝的机会。 虽然也能以死明志…… 桥本摩耶:“……”但是仔细一想,自己和乌佐的冲突,不就是因为爱尔兰先生和乌佐有仇吗。如今他都已经从爱尔兰先生那里离职,就算他死掉,又能明什么志? ……话说回来,组织里出现“离职”这个词就很奇怪。心腹这种东西是能随便乱调的吗? 不过很快,想起自己在乌佐眼中唯一的特殊之处,桥本摩耶又回过了神。 他深吸一口气,摆出底线:“既然是组织的要求,我会专心为你工作,但我还是不会出卖爱尔兰先生的情报。”——不出卖同伴,哪怕是曾经的同伴,这是一个法外狂徒的基本原则! 乌佐随手搅着杯中的酒,冰块咔哒咔哒轻轻撞击在杯壁上,他叹了一口气:“我好像已经说过,我并不需要爱尔兰的情报。不过我倒的确有工作要交给你,希望来到我手下之后,你也依旧会是一个忠心的部下。” 桥本摩耶狐疑:“……”真的不需要爱尔兰的情报? 不过转念一想,以前即使没有自己,乌佐也哐当哐当砸了爱尔兰先生不知多少次,要不是顾忌着不能内斗……呃,要不是顾及不能内斗到把人弄死的组织规则,或许爱尔兰先生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换句话说,在对付爱尔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