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也就是泽田弘树8岁时,他的双亲离婚。之后母亲带着他移民美国,泽田弘树的天才特性彻底绽放出来,同龄人还普遍在背着书包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麻省理工学院研究所的学生,尤其擅长编程。
母亲病逝之后,泽田弘树被辛多拉董事长收养。
没多久,泽田弘树开发出了一款dna追踪系统,它能通过皮肤或血液,追溯到某个人的祖先。
测试系统时,因为泽田弘树不方便外出,他于是收集了不少身边的相关资料、用于测试,其中就包括养父辛多拉董事长的某个收藏——开膛手杰克使用过的凶刀。
开膛手杰克是个历史上真实存在的连环杀人狂,活跃于19世纪末的伦敦,他曾经在白教堂附近对至少五名妓女开膛破腹、割走死者的脏器,还写信对相关单位进行挑衅,臭名昭著。
然后泽田弘树的新程序一运行,立刻就发现了他的养父辛多拉,其实是开膛手杰克的后代。
辛多拉不想让这个污点暴露,甚至对知道太多的天才养子起了杀心。
但当时,泽田弘树还在开发另一款程序——“诺亚方舟”。这是一款具有成长性的人工智能,一年的成长速度相当于人类的五年,虽然还没有完成,但当时,尚在雏形阶段的诺亚方舟,就已经被不少媒体夸赞“即将成为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明”。
辛多拉找不到能在这件事上取代养子的人才,只好暂时压下灭口的想法,开始死命催促泽田弘树完成程序,并对养子进行了比以往更加严密的监视,好尽快过河拆桥、把人灭口。
泽田弘树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监护人的杀意。
两年前,他终于完成了寄托着自己希望的诺亚方舟。在释放出诺亚方舟之后,这个十岁的天才从楼顶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心心念念的诺亚方舟终于完成,但它在诞生的一瞬间就立刻跑了。辛多拉最终没能得到这款珍贵的程序,好在辛多拉公司底蕴深厚,失去一个天才、再失去一款伟大程序,也依旧是行业里数一数二的巨头。
……
两年过去。最近,辛多拉公司和日本的游戏厂商合作,开发了一款全息游戏。这项全息技术同样是跨时代的突破,所以托马斯·辛多拉预定在两周后前往日本,出席这场震撼的首发会。
组织一贯对程序员情有独钟,祸害了不知多少个。辛多拉也因此受到了组织的注目。
不过,和那些自己打拼的单飞天才相比,辛多拉周围的安保措施更加齐全,他本人也是社会上举足轻重的人物。组织没能把人拉入伙,更没能成功控制辛多拉,只是在泽田弘树还在世时,和辛多拉约好了合作。
“那个老东西根本没什么本事,他收养的天才自杀之后,我们要的东西就被搁置下来,一直拖到今天也没有动静。”
琴酒想起泽田弘树,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安静浏览资料的江夏,越发觉得天才这种资源确实重要,有时一个人就能起到几十数百人的作用,甚至改变宏大的格局。
他呼出一口烟,很快继续道:
“那时我们需要辛多拉的技术,难免透露给了他一些情报。起初,辛多拉还装作正在努力,但近几年,随着他的地位越来越高,特别是勾搭上奥利维亚那个寡妇之后,他渐渐露出了真面目,对我们的态度也变得强硬。
“虽然态度令人不爽,但这至少透露出了一些信息——辛多拉没有能力、或者不打算再继续和我们之间的合作。在这种情况下,他手中那些关于我们的情报,就太危险了。”
江夏边听边点头,最后用舞台剧里反派常用的语调,压低嗓音,幽幽帮琴酒总结:“他知道的太多了,还不讲信义,我们不能让他活到明天。”
“……”琴酒用比他更幽森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咳咳。”江夏打量着又涌出来一点的酒味杀气,清清嗓子坐直,正色道,“虽然期限有十五天,但接触他的最好时机,是在人多眼杂的游戏首发会上——我尽量让他走不出会场。当然,如果有其他机会接触,我也会尽量尝试。”
琴酒应了一声:“不要暴露自己。他是个很谨慎的人,脑子也不算笨,身边安保力量设置周密,杀他的机会不多。
“美国是他的大本营,这一次,难得他主动从铁桶里走了出来,不能放过机会——当然,在他来日本的途中,我们会试着在隔断信号的情况下阻击他的飞机,如果成功,你就不用再管这件事了。”
“……”拦截飞机?
江夏沉默了一下,自动脑补了一部战争片:飞机导弹在天上嗖嗖蹿来蹿去,一顿乱战后双方飞机同归于尽,唯有狡诈的辛多拉董事长弹射而出,在爆炸的背景中撑开降落伞,悠闲落地。结果落到一半,天际横空杀出一架直升机,舱门哗啦敞开,琴酒嘴角叼着点燃的jiloises,一手一把响尾蛇,对准目标突突突突突……最后是辛多拉社长在悲凉的背景音和炸开的血花中,死不瞑目地坠落,给整件事情划上一个转折突兀的句号。
……理论上似乎应该是这样。
但在这个世界,江夏总觉得,自己想象中的事不会发生,辛多拉社长八成能一路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