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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馆·日后谈(1 / 2)

*

非人上司用笔尖点点纸张,在某条记录前画下一个圆。

“你刚刚提到,冶铁修平曾对你说过‘你以为我们都遇见过多少次了’?”

我点头表示肯定。

冶铁修平消逝前的话让我很在意,这句格外印象深刻。若我们之前的推测无误,初相遇时的冶铁修平已经堕落,那么敌短刀的突袭和他自身的“死亡”就都是自导自演。

他何必多次一举。

既然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趁我们没有防备解决不是更有效率?况且我们两次相处都不长,听他最后的语气倒像是故意守在这里等我似的。

“我猜是他认错人。请问在您负责的区域,是否有和我长相相似的同事?”

听我这么说,非人上司合上笔录,抬起右手放在我肩上。

“对不住,无可奉告。”

“这有什么要保密的?”我追问,“难不成真有这样的同事?那我算背锅吗?”

他轻轻笑着摇头。

“你会明白的,有时候‘不知道’才是更好的选择。”

说完他起身拍拍手,毫无预兆的消失在我的本丸。

**

药研来到本丸后,手入室也正式开放。作为首批入住的刀剑男士,爱染和吉行痊愈的那天,我准备了小型庆祝会。

“嘭。”

我扯掉小型拉花的拉绳,自行模拟烟火爆炸声。

“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吗?”

说实话我有点忐忑。把吉行爱染从函馆抱回来的路上他们一直都保持本体状态。在药研的指导下我尝试向他们的本体输送灵力。第二天,吉行率先恢复了付丧神体,爱染要晚三个小时左右。

“完全没问题。”吉行元气满满的说,“抱歉让您担心了。”

我松了口气,余光瞥见躲在障子门后的人。

长谷部跪坐在门后,面前摆着茶盘。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函馆他向我表达担心的呃...那个。

“吉行。”

“嗯?”

我凑过去,在吉行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没事就好。”

门外有动静,好像是茶盘打翻和人匆匆忙忙走开的声音。长谷部对我说了谎。

我早就知道的。

***

非人上司离开我家本丸当天下午大概五点,狐之助送来了时之政府的报告回执书。

“审神者大人,您的工伤申请结果下来了!”

我受伤他看上去还挺高兴,一秒钟后我明白了他高兴的缘由。

“除了给您的资源补贴还有好多油豆腐!”

工伤是指脖颈上的旧伤,回到本丸后我和狐之助商量着在报告书里“稍稍改动”受伤的时间和地点,没想到还真让我们“骗到”了资源。

看来时政的审查系统并不严谨,长谷部的户口问题指日可待。

“时政希望您提供更详细的‘瘴气污染伤’终端扫描分析数据,以便上层制订医疗方案。”

狐之助催促我解开绷带。

其实不必这么兴师动众。我本想向药研询问“瘴毒”的消除方法,不过为这几日处理善后文件而搁置了。

“咦?”狐之助发出疑问声,“审神者大人,您的伤口?”

我抬手去摸。

脖颈上什么都没有。

我突然意识到,冶铁修平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痕迹,也随着那伤痕彻底消失了。

****

函馆决战之后已有一月,期间本丸景趣我换了十多次,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正苦恼时,吉行捧着茶杯坐到我身边,突然意味深长的冒出一句。

“心动则物动,心静则物静。”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吉行笑着抬手,指着本丸唯一的树说。

“主,你看看那棵海棠。”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此时的海棠正随春日景趣绽放,风吹过枝头,雪白的花瓣打着旋从上面飘下来,在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

“有什么感想?”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点可惜。”

海棠花期不短,可迎着风的那些没来得及展现最美的姿态就陨落了。

“就算没有风,花也是会落的,任何事物都不能违抗这个世界的规则。”吉行说,“主,若是总盯着那些已去的,就很难看见那些尚在的了。”

是啊。

人寿命有限,向死而生,随时都有可能迎来终结。因未知而恐惧,因未知而猜疑,人类是不停纷争的、同时也是追寻着爱的矛盾生物。站在这样的立场上来看,审神者与历史修正主义者都只是在“坚持自己的正义”罢了。既然如此,与冶铁修平成为朋友是事实,他是敌人也是事实。作为友人我为他的不幸而难过,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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