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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旗鼓(1 / 2)

根据记载,织田信长将于二十九日出发前往京都,并于当夜下榻本能寺。

战国与现世所用历法计算方式不同,推算出的时间与史实或许存在一两日的误差,不过在高云寺的混乱后,我们所知道的“历史”失去参考意义,拜托狐之助暗中调查,果然得到“织田信长早已离开安土前往京都”的情报。

“我们在安土逗留时,信长公没有执着于安土城附近的搜索而是选择先行一步,就像故意提出邀请、明示他会在本能寺等待我们的挑战一样。”

药研在临时堆成的沙盘上勾画本能寺的位置,狐之助跳到一边,歪着头提出疑问。

“审神者大人,为何您认定织田信长会采取与正史中相同的行动?若想避免悲剧,绕过本能寺不是更轻松吗?”

绕过“命运之地”确实是“改变历史”的捷径,但是那位大名不会这么做的。

“信长先生拥有比这个时代的其他人都强大的实力,他极度自信,即使一早看破我们的身份,还是任由我们留在身边拙劣表演。”

虽然不愿意承认,或许在织田信长眼中我们甚至算不上威胁。比起“负伤逃走的审神者”,上洛之后,与毛利氏在备中的争斗优先级更高。

“狐之助,麻烦你再复述一遍资料中关于织田信长前往本能寺前的描述。”

小狐狸点点头,拨动胸口的铃铛,眼中数据的光点上下滚动。

“二十九日,信长一行从安土出发前往京都,随同小姓众百五六十骑——”

“就是这里。”我打断狐之助的复读,“随行信长先生的队伍只有一百多人。提问:如果你是明智光秀,知道织田信长身边守卫薄弱,会怎么想?”

“.....”

药研笑着摇摇头,长谷部亦露出了然的表情。狐之助愣了片刻,惊呼道,“明智光秀会觉得‘这是最好的时机’,从外部一举进攻,简直如同捏碎蛋壳一样轻而易举。”

“没错!”

我打了个响指,“得知正史中死于本能寺之火的信长先生,大概想要主动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吧,这是陷阱。”

而被引诱的飞蛾除了明智光秀,还有我们。

*

山林中的夜晚格外寂静。

狐之助提议趁着夜色筹备物资,比如衣服和食物,药研补充说近日多雨,斗笠和蓑衣也需要准备。本来还想买下几匹马代步,考虑到战国时代,骑马反而会招惹不必要的关注,遂作罢。

(顺带一提长谷部与我想法一致,借助棕马脱困后,便在山下将其放生了。)

“审神者大人就留在这个洞穴吧,狐之助已经在附近设下驱散野兽和普通人的术式,请安心休息。”

小狐狸晃晃脑袋,故作严肃的建议被我一秒拒绝。

大家担心我小命的心情能理解啦(不好意思只有我是人类,血条最浅的人类),但在洞里躺平坦然接受大家的劳动成果不是我的风格。

“我和长谷部一起去收集饮用水,”我拍拍长谷部的后背,说,“顺便清洗一下身上的血迹,留下容易被追踪的味道也不好,对吧。”

我的借口实在完美,狐之助无奈接受,转向长谷部嘱咐道,“那么审神者大人就拜托您了,长谷部阁下。”得到肯定回答后,才一步三回头的与药研一同下山。

突然剩下我与长谷部独处,虽是我主动提出结成小队,现在又有点尴尬。幸亏月光足够昏暗,脸颊的灼热大概不会被发现。

长谷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总之,先找个清澈的河流。”

我干笑两声,随便找了个方向迈出脚步,长谷部跟上来,小心翼翼避开手指隔着袖口握住我的手腕。

“天色不明,主,让我牵着您走吧。”

心在胸口狠狠锤了两下,我鼓足勇气,甩来长谷部的手,转而扣住他的手指。长谷部没有挣扎,只是指腹合拢、与我的手背重叠。

“这样没关系吗?主。”

“这样刚刚好。”

我听见长谷部的轻笑,松了一口气。没来由的眼前浮现出药研竖着大拇指的笑脸。

药总说的没错,有时候打直球效率更高。

*

安土城建在琵琶湖附近的小岛。从信长先生眼皮底下逃脱时,长谷部并没有选择远离安土,反而朝天守阁所在的山奔走。我们藏身的山洞距离山脚不远,为了避开巡查的兵卒绕了点路,后半夜才到达湖边。

长谷部的白衬衫随着手入完成复原,缺掉的扣子也被一一补齐。我看得目瞪口呆,本还担心没有衣服替换,现在都不成问题了。

究竟是什么原理呢?

“主,我们刀剑男士所穿的衣物是由刀装幻化成的。”

刀装?那些金蛋蛋和银蛋蛋?

长谷部并没有驳回我的答案,只是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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