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喝一口醒酒汤。”
萩原研二试图把煮好的醒酒汤喂给明日香弦鸣,但那黑乎乎的碗一靠近,明日香弦鸣就直往后缩。
好容易把她按住,萩原研二将碗缘抵在她的唇边,撬开了她的嘴往里面喂。明日香弦鸣大概一口气没喘上来,呛了一下,连带着碗也一抖,半碗醒酒汤都喂了衣服和地板。
地板上正好有张纸,黑色的汤液被纸吸收,留下一大块污渍。
松田阵平突然觉得那张纸有点眼熟。
“那不是我的工图,对吧?”
萩原研二打开了大灯,地面上赫然是松田阵平被污染的工图作业,书桌就在沙发旁边,大概是风把它吹到了地上,成为明日香弦鸣呛醒酒汤的受害者。
“啊?”松田阵平跪在地板上,试图补救他仙逝的工图作业,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
萩原研二幸灾乐祸,强忍着没有笑出声。他把明日香弦鸣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让她立在一旁。
“在这里稍微站会儿,我去找条毛巾给你擦一下。”
他嘱咐完就进了浴室拿毛巾。
明日香弦鸣晕晕乎乎地听到了这句话,知道不能坐在沙发上,但她又觉得天旋地转,站也站不稳,只能扶着沙发边的书桌坐下。
等萩原研二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明日香弦鸣坐在属于他的书桌上,纤细匀称的小腿悬空,一翘一翘地,像是在玩。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坐的好像是他的工图作业!
醒酒汤沿着衣摆滴在桌面上,他认真绘制的工图作业也没能逃过一劫,字迹污损,线条被浸透扭曲,显然是没法拿去交的。
果然不该对着小阵平幸灾乐祸,这不风水轮流转,灾难就降临到他头上了。
一碗醒酒汤摧毁了两个人的作业,也算是破坏力巨大。
始作俑者一脸无辜地看向他,“研二,站不稳。”
好吧,对着她,萩原研二根本生不出气来,他只有苦兮兮地把桌面和地板收拾干净,又领着她进了浴室,递给她一件自己新买没穿过的T恤。
“把衣服脱了,扔进篮子里,我一会帮你洗。拿这条毛巾沾水擦拭一下,然后换T恤,知道了吗?”
明日香弦鸣像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乖巧地点头答应。
“这是一次性的洗漱用具,已经帮你拆开了。”
萩原研二看她一个人应该没有问题,这才急急忙忙回到了书桌边上,加入了赶工图双人豪华套餐。
工图作业明天就要交,他和松田阵平又都喝了酒,手也没有那么稳定,这一赶也不知道要画到什么时候。
罢了,大不了就是一个人、一支笔、一晚上、一个奇迹。
明日香弦鸣洗漱完就迷迷糊糊推了不知道谁的房间门,在床上睡着了,不过床的主人也不在意这些,他们今晚连沙发都没得睡。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画了个通宵,才把工图作业补完,他们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上课了,匆匆洗漱后带着昏昏沉沉的脑子往学校跑。
萩原研二走之前看了一眼室内,总觉得忘了些什么,但脑中的昏胀让他无暇多想,连忙跟在幼驯染身后离开了房间。
忘了什么呢?
明日香弦鸣捂着头,从床上坐起,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不是自己的公寓,这才稍稍惊醒。
这个房间处于整洁和混乱之间,应该不是松田阵平的房间,以她对他的了解,她进门的时候就会被地面上的零件绊一跤。
那就是萩原研二的了,整个房间呈现出一种序中有乱的风格,规划合理的分区,和每个分区内零散的物件。倒是很像萩原研二给人的感觉,稳中带皮。
对于男孩子的房间里有什么,明日香弦鸣并不感兴趣,她开始慌乱地在房子里摸索自己的手机,终于在沙发的夹缝里找到了它。
一看时间,12:30。
很好,病生实验都下课了。
她失去了她的全勤。
她记得萩原研二好像有说会叫自己起床,但好像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喝醉以后似乎干了些坏事,导致她现在一回想起就很心虚。
今天下午没课,明日香弦鸣直接摆烂,她宿醉后的头疼并没有缓解。但也找不到萩原研二公寓的医药箱,她想着反正都睡过了,也不差第二回,就又躺回了萩原研二的床上,裹着带有皂角香气的被子沉沉睡去。
“果然下次还是要拦住小弦鸣喝酒。”
萩原研二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对自己同样眼下乌青的卷毛幼驯染说。
松田阵平想起自己的工图作业,心有余悸地点头。不可否认,在明日香弦鸣说自己不能喝酒的时候,他是存了想看看她喝醉了什么样的心态的,但这一通下来,折腾的明明就是他自己。
“说起来,昨天联谊的大部分人都来找我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