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希望他们落一个好下场。”
(4)
白墨传叹了一口气,道:“好下场……对了,我本不想说,觉得无论如何我阿父保身无虞。可是目下两国短期内既无战事,我阿父对胡家父子就没那么有用了。万一胡子健救了田桐,追究我阿父,我阿父脱不开身,你们可得帮我救他。”
胡照英说:“自然。”
吴喜年拍拍胸脯,说:“不消公子说,包在我们身上。”
四平说:“只要令尊甘心隐退,全身不成问题。”
白墨传施一礼,说:“先谢过三位。”
胡照英说:“不如咱们到黎国去送信吧,我还想见识一下刘氏兄弟如今什么气象。”
白墨传说:“能令你如此挂怀,我也想见识一下,何等英豪。”
一望无际的旷野,春深似海。
胡照英见白墨传一味赶路,沉默不语,似有心事,就说:“替你阿父担心吗?”
白墨传说:“我觉得他不会有事,我托付你们,只是万万一。”
胡照英说:“那怎么不欢快?”
白墨传说:“四平与喜儿虽然外貌有别,可是眉目之间,举手投足,像极了喜儿。”
胡照英说:“有没有确凿可辨识的证据?”
白墨传说:“那倒没有。喜儿有个厉害的嵌花金戒指,从不离身,倒不见四平戴着,莫非她看到我来,收起来了?”
胡照英说:“四平有啊,可能劳作不便,所以收起来了。”
白墨传颤声说:“真的有吗?”
胡照英说:“有啊、有啊。天,她就是野狼精?”
两个人停下来,立在那里对视,各怀心腹,都激动不已。
白墨传蹲下身子,抱住头,痛心疾首的说:“可她已成他人妇。”
(5)
胡照英求仁得仁,心下欢喜,看白墨传伤心,不知如何安慰,也蹲下来握住他的手,想说点儿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不对劲,只得那么握着,什么也没说。
只见白墨传的泪滴在地上,打得花草也湿了。
胡照英站起身,望着远方,思量:即使得不到田桐也无所谓了,没想到才是第三世,已然如此称心如意。对了,需看一看四平的灵魂,即使没有隐去一半应该也有缺了。
白墨传站起身,边擦泪边说:“我,我还想看一看她的戒指才算完全死心。”
胡照英说:“是啊,咱们都得仔细再看一看她,别有什么误会。”
白墨传说:“反正已经如此,这个事也不急于一时,待田桐出了转心阁,再作打算。”
胡照英说:“君是通达人,不消我说什么。”
白墨传说:“是啊,只要喜儿得已,我怎样都好,虽然伤心难免,也是笑的。”
胡照英笑道:“你比我强,我要是伤心,就见不得别人好过。”
白墨传破啼为笑,说:“其实咱们是一样的。”
胡照英说:“我向来反复无常,这时候想这样,过了这时候,又不知道怎么想了,就是小人一个。”
白墨传说:“其实我也是。”
两个相视而笑,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