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苑
阿仇及时的得到了医治,伤情总算稳定住了。
言怜在离苑外,吹了个口哨引来一只雪白的信鸽,将消息放去给荀如,顾忻此番妄为,他这个状告定了!
医师从离苑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顾主子的白骨鞭,可没那么好医治,鞭子上的倒钩几乎扯翻了皮肉,缝针时候都捏了把冷汗,言主子说门主密令,治不好人头落地可不是玩笑话。
言怜见医师走出来后,便进了离苑,看着床上脆弱的阿仇,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蛋,就连身后的黑衣人也有些汗颜,言主子何时如此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了?而且还是门主的人!
“我怎么觉得这小妮子有些眼熟,像是在郊外青楼里见过的清倌。”言怜端详半天,摸了摸自己的饕餮面具,脑子飞速运转着。
“噢,想起来了,朱掌柜的儿子,好像和她有些渊源,但后面这女的不是给人拉去埋了吗?有意思。”
言怜自言自语的样子,身后的黑衣人听的一愣一愣,轻咳出声:“言主子,我们是时候赶回宫里了,离开太久怕是会生事。”
话音刚落,言怜一袭轻功就飞出窗外消失在夜里,跑的是真快,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不想耽搁时间暴露身份,黑衣人随之而去。
翌日。
——寂殿。
荀如正坐于殿上,俊美冷峻的脸庞,冷得犹如一座极大的冰雕。
周身散发着把人冻成冰棍的寒气!
殿堂之下的门众都吓了一跳,跪在左下方的顾忻也是心头一紧。
荀如越想越气闷,冷峻的脸庞上都附上了一层霜花,紧紧绷着的下颌昭示着男人此刻的不悦。
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在寂殿里蔓延,一寸寸将空气掠夺,只剩下骇人的,令人无法呼吸的阴冷的寒气。
大家都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了。
顾忻跪着不敢看向荀如,脸色有些发白,她从未见门主如此生气过。
“顾忻,我不过在京中呆了几日,你都干了什么,自己说。”荀如他生生从喉咙里逼出一声冷笑。
顾忻慌的已然心乱,她是因嫉妒阿仇初来乍到却拥有了她十几年才得到的待遇,可这些心思又怎么能宣之于口!
“门……门主,忻儿只是……只是……”
没想好托词的她,说话声越来越没了底气,顾忻把头垂了下去。
荀如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眸光一点点暗淡了下来,他自然清楚顾忻心里那点心思,可他不允许她把这些心思用在阿仇身上,更何况阿仇是他寻觅多年的王女!
“说不出就不必再说了,拖下去按门规,双倍的处置!下一次,你的命我收回。”
话音刚落,荀如直接把手里的茶盏扔到了顾忻额角上,猩红的血从女人的脸颊流了下来,男人手背上青筋一条条凸出来,脸色阴沉沉的,呼吸暴戾又急促。
顾忻心头一震,双倍处置,便是她用在阿仇身上何种刑罚,她用一样的在身上奉还双倍,可比起没了命,这算轻的。
阿仇,这一切拜你所赐!
顾忻眼眶微红,幽恨的神色隐藏于眸底,指甲嵌入肉里,垂首告退后,自己向地牢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看着门主,顾主子平日里的行径他们虽知一二,但从未有过这么重的惩戒,此次门主盛怒,多半是因为那女子。
事情处理完后,荀如一双浓眉压下来,满是不耐烦道:“此刻起,离苑的那位,谁敢不敬,就不必呆在骨门里了,离开骨门的后果只有死。”
“遵命,门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