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清护安浑身气息拒人千里之外,冷到了极致。
蓝疑晓戚走到他的面前,少了之前的不正经,一脸严肃,一字一句道:“姻缘线产生,天意定,岁安姑娘的那份情愫便不就是她能控制的了,她注定会喜欢上江清将军。”
檀清护安眼眸无意的看着他,示意让他让开,不要挡道。
蓝疑晓戚摇头,直道:“我不愿看到少君你为情爱所折磨,听我一句劝,岁安姑娘虽好,但已经和江清将军有了姻缘线,就算江清将军已死,上天注定,她心中所爱之人就是江清将军。”
檀清护安漫不经心的歪着头,眼神寒意带着空洞和挑衅:“上天注定,我亦能破了这天道。只要我想,我就能杀死这天道。”
蓝疑晓戚被他这模样给吓着,他并非贪婪之人,向来做事有度,无喜无厌的,如今却是发出如此言论。若不是亲耳所听,他定是不信。
檀清护安从他身旁直接绕过,不再言论。
张岁安醒时,身边空无一人。下了床榻,纱幔自行收了上去,目光落在放在一旁的披风上。将披风披在身上,便出了屋子回到自己房间。
还未坐下喝口水,门就直接被人给推开,进来了好几个仙侍。
“姑娘还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仙侍站在前面,仰着头,犹如花孔雀一般。眉毛画的极细,脸颊消瘦,下巴又尖又长,说起话来,还会下意识的眉眼上下打量着人。
柳棠棠这才从外面进了屋,看着这一群人,立马询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我乃奉天君之命,前来请岁安姑娘前去天殿,你有何意见。”姑娘瞟了柳棠棠一眼,语气依旧轻飘。
柳棠棠看着她这副妖气的模样,心中就感到气:“萃画,你看你这样子,像是来请人的吗。我告诉你,你不要那天君来压我,你知道我爹娘是谁吗。你信不信我让我父亲过来把你这天天盯着下巴看人的蛇精脸给踏平。”
萃画一张脸气的发青,她想来最为爱美,被柳棠棠这么一说,她恨不得现在立马上前抓破柳棠棠的那张脸。
柳棠棠跟她不同,她最宝贵的是她头上的刘海,有事无事就得拿出梳子梳上一梳。
“柳棠棠,你是要违抗天君的命令吗。”萃画气到了极致,直接喊了出来。
“哪敢啊,”柳棠棠看着她被气得炸毛,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天君的命令自然是得听的,但总得让我们姑娘收拾收拾吧,就这个模样跟着你出去,你这是想要诬蔑我们少君待客之道不够周全。”
萃画被她怼的哑口无言,手用力握紧,手指甲陷入肉中,泛起红印,咬牙切齿道:“行,我们等。”
柳棠棠舒心的看着她们眼睛一眯,靠近萃画,站在她的面前,跟她学着仰起头,手把刘海一模:“干嘛,站在这还不走,想看人家国色天香的姑娘换衣服吗。”
萃画嘴中的话从牙缝里嘣出:“我们出去。”
说完身后的几个仙侍一一出去。柳棠棠看了那花孔雀一眼,转身走向张岁安。萃画心中有气,哪忍的了,看着她,抬起脚就要往柳堂堂膝盖出踢去。
张岁安眉头微蹙,上前,将柳棠棠往前拉过来。这一脚踢了个空,脚停在半空之中,有些尴尬。
柳棠棠回头看着她这姿势,开口就骂:“死孔雀,你还想踢我。”说着,一脚踢在了萃画的脚上,把她踢的四脚朝天。
“我,哎哟······”萃画倒在地上,走在门口的仙侍听到动静回头看见,立马上前搀扶。
“死孔雀,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你要是下次还要犯贱,我打得你亲娘都不认识。”说着,柳棠棠作势要冲上去还要打她一顿。
萃画往后害怕的往后躲闪了一下,手还顺势拉了一个仙侍挡在了面前。
“瞧你怂样,滚出去。”柳棠棠一吼,几个人立马走了出去。
柳棠棠看向张岁安,模样乖巧了起来,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岁安,多亏了你,不然她那一张大脚过来,我不得瘫痪半辈子。”
“你呀,”张岁安被她的模样给逗笑,“方才也没瞧见你有多害怕。”
柳棠棠挽上她的胳膊,撒娇的蹭了蹭:“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凶了。其实我平时还是很温柔的。”
“不会,我觉得挺好的,”张岁安看向她,“睚眦必报,不见得不是个好词。软弱,是无能为力的一种表现。”
柳棠棠没想到她会这般来说。更是顶着她这张人畜无害的小脸,若是常人说,还不见得有什么,偏偏是这样一张干净温柔的脸颊,不像是能从她的口中说出。
张岁安抿嘴笑了一下:“棠棠,得是麻烦你帮我拿件干净的衣物来。”
柳棠棠点头:“现在你可是我们藤木宫的贵客,既然要去见天君,我定是给你打扮的好看。”
她这般理解也行,总归不能穿成这副模样出去的。张岁安点头:“多谢。”
“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