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买什么?”任广一边走一边问,他手里还拖着一个行李箱,索性不是很大,不然他拖着行李箱走一千米确实有点费劲。
行李箱在地上拖行有点噪音,李湖只听到了‘买什么’三个字,回复道:“买蛋糕,是葡萄味的。”
“你喜欢吃蛋糕?”任广对此表示惊讶,“看不出来你喜欢吃甜的。”
“不是我吃。”就这一句话任广就懂了,他非常识趣地噤声了,有一种被人家喂了一嘴口味很淡的狗粮的感觉。
他开始快速转移话题,“我们一会是去你家吗?”
“去你家也行,你把行李放好。”但是他又想到一件事,他怕蛋糕放久了会不好吃,问道:“你家有冰箱吗?”
“啊?”任广觉得李湖的脑子可能不好,“你在问什么废话,谁家里没有冰箱啊。”,他心里有点发虚,“我跟你合作这件事是正确的吧?”
李湖白了他一眼,没有计较,“那就去你家吧,聊聊。”
任广明白聊什么,他其实从下飞机的时候开始心里就十分焦躁,他无法缓解,只能用调笑的方式去缓解,现在这份心情好像怎么都缓解不了了。
两人买了蛋糕之后就回任广家了,任广家住在新小区,环境清幽,绿化也不错,在小区中间还有一道喷泉,中间有一美人鱼雕像。
“坐吧。”任广示意李湖坐在沙发上,“喝水吗?”
李湖轻轻挑眉,“你确定你家的水现在还能喝吗?”
“啧。”这倒是任广欠考虑了,想喝水只能现烧,家里也没有饮料,他自暴自弃道:“算了,你别喝了。”
李湖倒是没有意见,他把买的蛋糕放进冰箱里就又回来坐下了,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任广道:“说说吧。”
“我之前应该和你说过王年的脸上之前有一个疤,是小时候被王念一的母亲不小心烫的,那时大家都十分着急,想着及时去医院就不会留疤了,但是王年那个时候就是怎么也不肯去医院,他那时候年纪不大,硬是生生忍下了那种疼。”任广说着眉头轻微皱起,“后来不出所料,他脸上留下了疤,他父亲劝他去医院把这个疤去掉,但是他不肯,这就像是一种证明,他始终觉得他父亲对他不好,而这个疤就证明了这件事。”
李湖:“这疤也并不是王富平烫的。”
“没错,但是王富平当时并没有怪罪念之的母亲,反而是安慰她不要愧疚。”任广搓着自己的两个手指,“直到念之出事之后,王年才去医院把那道疤痕去掉,他像是忽然想通了,如今想来这种行为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念之死了他心里痛快,一种是他也许根本就是从里换了一个人。”
“可是这个人是谁呢?披着王年外皮的人是谁呢?真正的王年去了哪里?”任广被诸多疑惑缠身。
李湖面色深沉,他心中有了想法,他看向任广,“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申正,而真正的王年大概率是...身死了。”
任广感觉自己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了许多,他所找的人竟然一直是假的,那么是不是证明杀念之的人不是王年?那会是谁呢?他一下子陷入迷茫,一直以来的支撑好像崩塌了,他抬头看向茶几上立着的玻璃杯,一眼望过去可以看到坐在对面的李湖,他陷入沉思,念之让他盯着银行账号意味着他早就知道有人要害他,那他盯着银行账号得出的结果就是,那人是王年的手下啊...
所以这个凶手不是王年又会是谁呢?
难道...任广猛地抬头看向李湖,眼中是不可置信,“杀害念之的难道是你找的那个申正吗?”
李湖点头,“我猜测是这样。”
“可是念之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申正,两人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关系,他为什么...”任广说不下去了,他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
“申正极有可能是受雇于王年,事成之后起了贪念,把王年也给一起结果了。”李湖道出任广心中的猜测。
任广的眼眶泛红,鼻子发酸,他难以想象念之的生命终结在一个陌生人手中,这个陌生人甚至是受雇于人,仅仅是为了钱?他还是没有忍住,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