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绥头都大了,要知道凡是涉及情爱的联系大都不会太容易就能圆满收场,况且她如今鸠占鹊巢,委实不知道这二人之前是何情况。
庄儒见李绥面露愁色,迟迟不肯应答,眸底覆上一层阴翳:“看来阿姐还是忘不了他,他究竟有何好,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抚,至于阿姐为他这般颠倒神迷吗?”
李绥咬咬牙,竟然还到了“颠倒神迷”这个地步。
庄绥啊庄绥,你原先应该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这可不兴当啊!
半晌,她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拍了拍庄儒的肩:“你不懂,阿姐很薄情的,男女之情在我眼中算不得什么,若是有人向我表明心迹,我断是没有接受的可能。”
总算将庄儒打发了去,李绥开始沉下心来思考。
容倪是何人?庄绥与他是恋人关系吗?若是二人情投意合,为什么现今未曾看到他的踪影?庄绥装疯卖傻时他又在何处?或是他在其中扮演了何种角色?
种种疑问暂时都得不到解答。
这一晚临睡前,庄绥特意在自己枕边准备了笔墨,以便她能及时记录下自己的梦境。
按照她这几次的经验,夜晚的梦境极有可能由庄绥真实经历演变而来,所以为了拨开云雾,这些准备工作还是必要的。
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前的那几天,她白日忙着写论文,晚上昏昏沉沉就睡了。那几夜其实也零零散散做了好几个梦,但李绥实在是太困了,便没有及时记录,导致现下她已经把那些有可能是重要的信息给忘掉了。
李绥轻轻吐出一口气,心中默念:我今晚一定能记住梦......
这种心理暗示方法李绥屡试不爽,但今晚,她确实低估了一个梦境的承载量。以至隔天她起床时,脑子还是头疼欲裂。
巨大的信息量灌注到她的脑中,李绥抱着被子在床上缓了好久才慢慢消化过来。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