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断浪自认为他从来不会为□□所困,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如此。
况且不过是一场鱼水之欢,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想到这儿,他心情好多了,觉得一身轻松,畅快极了。从睡梦中的女子身下扯出自己的衣裳,随意挂在肩上。看着人身上斑驳的痕迹,又不自觉笑了起来。
男人自满的点往往就这么奇怪。
交颈相卧,喃喃低语,听着人口中有一声没一声唤着“大人”,他动作就越发地狠,非得要人痛苦呜咽才肯罢休。一来二去竟忘了时辰,差点忘了今日要赶回天门复命。
他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衣物,盖住女子的身体。转身准备回天门复命,脚步一顿,突然间就想到这骆府里无一可信之人。
床上的小女子当然没有成为自己把柄的资格,不过是一条忠心的狗,他留着还有用处而已。
他叫来下人,打好热水,骆府的人不可用,还没进门,他就将人赶了出去。热水浸透面巾,拧干水,擦干净女子身上残存的血液,尤其是唇边的,这里的伤口最难好。
面巾覆住玉飞惊的脖颈,抹净血痕,断浪却在伤口处捻下一块小小的蛇鳞一般的东西,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鳞片被突然扯下,玉飞惊被疼醒了,一睁眼便看见了断浪正在一旁净面,看动作,还有些慌乱,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拢好衣服,坐了起来。
身体上的异样感觉无一不在告诉她昨夜的荒唐,她可是神龙,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且这事还是她先挑起来的,如果她是被动方,那么她还可以找个对象来骂,顺带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两相对视,这房间里有着迷一般的诡异氛围,一场风花雪月让玉飞惊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断浪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她为什么要跟着断浪,因为她想要那双生得极好的眼睛露出温顺怜人的神色,跪服在她的脚边,看她眼色行事。
她失败了,或许一开始她就用错了方法。
不如选择帝释天走的路,借用武力让他做个披着羊皮的狼也好,即便将来他撕破羊皮要一口咬断她的脖子,也是乐事一件。
如今反倒是她在瞧着断浪的眼色做事,一两句带着呵斥之意的命令就让她挪不动步子,而他咬破自己唇瓣吸吮血液时,她竟沉溺其中,由他掌握,任他驱使。
真是见鬼!
她反过来被断浪给御服了。
她看向断浪,这人向来喜欢皱眉,永远都是一副深沉模样,让人看不明白他此刻是喜是悲。
玉飞惊定了定心神,佯装自如,不肯落了下风。
“误了日子确实是我的不对,别生气了,好吗?”
她坐在断浪旁边,手放在桌上,一时顺手就握住男子的手。轻柔抚摸他的每一根指骨,把玩,顺便也瞧见了桌上指甲盖大小的鳞片,这才愣神,惊瑞之期就在眼前了。
柔软的触感,眉目低垂,断浪正坐着,瞟了过去,任人把玩一贯只持剑的手。
他感受着掌心的酥麻,对这手掌心的伤口她好像颇为上心,翻来覆去的摸着。昨夜十指紧握,她更是故意将这伤口又破开,轻舐伤口。
“明天送你回断府,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要是误了本少爷的大事可有你好受的。”断浪冷冷开口,对方似乎真的不知道她错在哪里了。
他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又盯着手中杯子,转动,不知在筹谋些什么。
七日过后,便是惊瑞,此去神龙岛由帝释天带领,他自然不可能再带个人在身边,放在骆府更是不可能。
断浪抽出手,恶狠狠警告着。
他这个样子,玉飞惊却从其中听出了一丝嗔怪的意味,他肯定还在记怪自己不告而别,逾期未归。
“大人要做什么?不能带上我吗?”
玉飞惊知道帝释天的打算,她也从骆仙口中知道了帝释天作为人,是如何不死不灭,活了上千年。屠龙就是为了夺取龙元,帝释天她可以不管,但是黑龙她却不可以不管。
断浪要去神龙岛,凶险万分。
“带上你?哼!”断浪轻嗤,“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要是敢跟着过来,老子一定把你给杀了。”
说起来,帝释天是个什么打算,断浪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那家伙向来喜欢捉弄人,原先是聂风、步惊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帝释天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大概这变化就是从玉飞惊出现开始的。
打压他,羞辱他,妄想知道这个女人在自己心中占了几分,还让怀空也从中横插一脚。
帝释天是想要用玉飞惊困住自己,或者是用自己困住玉飞惊。
可能,玉飞惊或许真的与几十年前死在雄霸手上的玉飞惊有关系。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