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这小鬼身上的鳞甲怎么样?”
听了断浪这两句话,玉飞惊猛然瞪向断浪,脸上是断浪从没见过的凶恶神色。
“这是我的。”
“别想动他。”
断浪瞪大了眼睛,她居然敢忤逆他,还是为了这么个小鬼。
不过他又仔细看了看玉飞惊脸上的神色。
不像是那种血脉相连的护雏,倒像是对自己所有物的一种占有之态。
哼!还以为玉飞惊知道这小鬼是她儿子之后就要演一出母子相见的恶心戏码。
原来这小鬼和洛城里面的那盒桂花糕也差不了多少嘛。
“行,你既然想要这个小鬼,给你就是了。不过嘛,有些话我要说在前头,这护心甲断爷我只是暂且存在这小鬼身上,你可不要会错意了。”
“他是龙族,还这么小,我得好好教教他才行。”
正顾着观察幼龙的玉飞惊完全没有听见断浪的话,还在左看右看,这幼龙的身体好像过分孱弱了一点。
龙族寿岁与人不同,十五出头,连幼年期都还没过。
“喂!本大爷跟你说话呢!”
玉飞惊回神,“好好好,我知道了。”
瞧她这态度!
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态度敷衍,还这般怠慢。
“你,给我出去,滚远一些。”
那少年极听断浪的话,拜了两拜,又立马消失无影了。
“哼!还算他听话。”
手指在桌上叩了两下,断浪捏紧这白瓷酒杯,在手中把玩,仔细端详,再一饮而尽。那倒酒的手,过去这十来年,日日都放在他手心。每一根指节,每一道细纹,还有掌心那道一直没有痊愈的疤痕,在什么位置,他都了如指掌。
不过龙族身上又怎么可能留下这些伤疤,就算只是吃了龙元,深可见骨的伤口也能轻易愈合。
除非。
哼。
玉飞惊这女人果然奇怪得很。
“这伤疤怎么会十几年了都还在?”
玉飞惊的手被断浪抓了起来,摊开之后露出一道浅浅的伤疤。
酒坛子倒了,玉飞惊的手上全是酒水。
像是小狗轻舔过的触感从她掌心滑过,酥麻难耐。她看向断浪,而断浪也在此刻抬头,眼神朦胧,这眉眼间蕴含的万分情谊,实在太多,凝结成了薄薄的雾气,就像那颗糖水梨子上四溢的甜气。
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甜丝丝的气息。
让人心神不宁。
断浪居然在舔她手上的伤疤。
他这一双凤眼实在是勾人,不过是微微眯起看着她,微微闪动着一点点光,她这心就像是有蚂蚁爬过、羽毛扫过,砰砰砰要跳出来一样。
原来,这眉目传情,断浪使起来更加熟练,更加得心应手,也更加能祸害人。
玉飞惊咽着口水,想要缩回手。那突然含住她指尖,又浅咬一口的唇舌实在是让人烦躁。
“别闹。”
还没等她抽出手,对方一用力,她就被扯了过去。
跌坐在断浪腿上。
而断浪仍旧舔舐着她的手掌心,吐出一口热气。
“说话呀,怎么这条疤,这么久了都还在?”
玉飞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直接堵住了断浪的嘴,这点小手段,断浪也乐意接招,这缠绵婉转的吻实在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十余年的小心与珍视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放缓了动作,生怕自己力气使多了些就伤害到对方,这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
即便这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但动作却依旧轻柔。
绵长一吻之后,断浪还紧抓着那个问题不放,他靠在玉飞惊耳畔,呼气,“怎么,这个问题你回答不了?”
“呃……”
这种事,那些话,玉飞惊不想从自己嘴巴里说出那些肉麻的句子。
更不想断浪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原本让断浪压自己一头就已经足够羞耻了,如果再让他知道自己那点收集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小癖好,那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她不说,她绝对不说。
到死她都不会说,自己是个变态,不仅爱收集这些伤口,还喜欢让断浪胡作非为,喜欢干些从未干过的事。
她喜欢断浪咬破她的皮肉,喜欢他留下的那一道疤,甚至喜欢他偶尔抽在她身上时那发狠的样子。
玉飞惊伸手摸向断浪掌心。
啧!
没了。
但断浪没听到回答,不肯罢休,他掐着玉飞惊的脖子,轻轻抬起,并未有多用力,语调还有些嗔怒。
“你倒是长本事了,本大人的话也敢不回了?”
玉飞惊侧脸过去,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