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个月,她又来到横滨。上次来横滨穿的衣服当天晚上就已经被她丢进学校的焚化炉里烧了——就是之前手机被丢进去的焚化炉。她绝对不会给黑手党任何的机会抓到她的把柄,焚化炉果然是个好东西,只要往里一丢,任何证据都会消失。
再次来到横滨,她这次的目的有二,一是去武装侦探社请人,二是给织田作之助拿东西。
——他医保卡可还在家呢。除此之外还有换洗的衣服。
明明他之前说那个出现在别墅里穿黑西服的那个人是他朋友,但是他仿佛完全不想通知那个人他活下来的消息似的。不知道为什么。
结果她刚按照他的地址走到附近就发现了监控。
她直接装作无事发生过走过那个街区。没有做任何停留。仿佛只是路过似的。她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得亏这次带了好几套衣服来。
她只要一踏入横滨,那准备工作做的比谁都充分。尤其知道织田作属于港口黑手党之后,那警戒值和警惕心都是拉到爆表的。
她在角落里换了衣服,把自己捂的简直像个犯罪嫌疑人。她手里有织田作家里的钥匙,明明是用钥匙开门,但是却仿佛像是来偷东西的小偷。
他家里还算整洁。她没有脱鞋直接穿着鞋套进了屋子。顺利的找到了他放在钱包里的医保卡,剩下的存折,还给他带了几套换洗衣服。之前医生来查房的时候看他的身体检查结果的时候出来说他身上有旧伤,无限学园的医疗技术是国内顶尖,她费了不少口舌让他在医院多住几天。虽然她没有能开公司的大钱,但是治病的这种小钱还是不缺的。就算织田作之助缺医疗费她也能给顶上。
东西正装着,就看到楼下有穿黑色制服的男人的身影。其中一个人她曾经有一面之缘。虽然没有看到脸,但是她能确信,他就是在那个别墅里的男人。因为手机发出的电磁波一模一样。
她心里立刻敲响警钟。港口黑手党的人怎么在这?
她突然福至心灵扒开了日历。下一秒骂人的心都有了。
——谁那么缺德在他家装了微型摄像头!
原本她还以为那电流音是隔壁家的,只不过隔音不好传到耳朵里,结果万万没想到。好在东西都找齐了,她手忙脚乱把所有东西塞进包里拉开窗户从屋子的另一面踩着铁栏杆溜了。
她前脚刚离开铁栏杆,后脚就有人冲了进来。
太宰治看着被翻出来还没来及回归原位的东西眉头紧蹙。
“报告。房间后面的铁栏杆上有个瘪下去的印记!”
太宰治看着那瘪下去的印记,眼中的颜色更加黯淡深沉。
她趴在不知道谁家天窗后面快被吓死,喘地像跑了几十公里的狗,她体力一向差,她这次逃命真的是连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了。她不确定,也不知道,但是她就是觉得那个缺德的微型摄像头一定是织田作口中说的那个当时在别墅里她看到的那个叫太宰治的朋友装的。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不是,织田作不是让他做个好人吗?好人呢?这是好人吗?往人家家里装摄像头的好人?回头等她回到东京之后就要跟织田作说,他的好朋友往他家里偷偷装微型摄像头。
她找了犄角旮旯把衣服换了,将一开始颜色黯淡的衣服直接换成了跟之前反差颜色极大的白色的小裙子,戴着大礼帽,露出金色的长卷发,戴上墨镜,任谁也认不出她来。
至于那个行李箱……反正来横滨之前就知道十有八九带不回去了,所以买的质量巨差的,扔了也不心疼。她把织田作要的东西直接装进小包里,自己之前两套行头再丢进焚化炉,至于行李箱直接丢进了垃圾回收站,看着那个箱子被压扁处理掉,她这才放心。
感觉他那个朋友好像心眼很多的样子,还是谨慎些的好。
她背着可爱的黄色柴柴绒布包,穿着可爱的白色小裙子走到那栋红色的四层建筑。
屋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感觉吵吵嚷嚷鸡飞狗跳,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结果门里瞬间安静。
……不要一敲门瞬间安静下来好吗?总感觉有点吓人。
她打开门往里瞅了一眼,正好跟一个戴方框眼镜的人撞了个四目相对。
穿着白色医生服,头上戴着一个漂亮的蝴蝶发卡的年轻女人端着咖啡走过。“哎?好可爱的小姑娘,来这有事儿吗?”
她这才打开门微微提起裙子行了个屈膝礼。“不好意思叨扰了,请问这里是武装侦探社吗?”
那个年轻的男人站了起来。“是,你有什么事吗?有委托?”
委托?她考虑了一下。“算……是?”
她被很客气的请进去在沙发坐下,对面是戴着方框眼镜的男人。“请问你想委托什么事?我们这里不负责找丢失的小猫小狗。”
“我来找人。”
找人行。国木田独步看着面前这个长相像洋娃娃一般的女孩子怕她非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