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试着穿一下,等晚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蒋南乔点点头,这大曙虽男女都着裙装,可即使都是裙装也是有些差别的,女子可以穿的轻薄华丽,可男子却是有着标准制式的,尤其是在这种隆重的宴会上,除了一张脸,男子是不可随意露出肌肤的。
显然,陈青璇并没穿过这种制式的女性衣服,不仅这里衣的系带系的乱七八糟的,就连这第二层的夹衣也穿的不对。
“你这带子系的不对,应当先将左边的那根搭在右边的那根上,然后从那边绕过来。
陈青璇跟着蒋南乔的指令一步步的做,可分明每一步都差不多,可最后就是不成功。
的确,据成瑜说,这位陈将军母亲战死沙场的时候,他就接过了诏书,十四五岁的年纪就披挂上阵。
在边疆战乱之地一呆就是多年,如今才刚回京不久,自然是处处不适应的。
明明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现在却要为了一个穿衣服偷偷练习,蒋南乔心中一酸,随即说:“我帮你吧。”
她走上前,捏住那两根胸前的系带,语气轻柔:“看好了,要先这样,然后再这样,最后从这边绕过来,这样就好了。”
她做完后,又自顾自地拿起了衣裳的夹层,她将其展开,然后拿在手里,从陈青璇的两臂下穿过去。
“这个是这样穿的,只有这样,才能让最前方的这只仙鹤的朝向是正确的。”
“最后是外衫。”
陈青璇选的这件外装是玄色白鹤的样式,外袍的袖子上绣着些仙鹤的翅羽,很是清冷、有气势。
她拿起袍子的一只袖子,想要示范给陈青璇看,却发现他在微微愣神。
“陈将军?陈将军?”
“二小姐。”
“该抬袖子了。”
“哦,抱歉。”陈青璇将两只手臂抬起,身子僵硬。
“最后的外袍也有讲究的,最后的带子不可垂于中间,要和玉佩一样的系在两侧。”
“对,玉佩,陈将军你选好了要用哪只玉佩吗?”
“尚未。”陈青璇本想上前挑选,可下意识脱口而出:“不如蒋小姐帮我择一块?”
“我?”蒋南乔有些意外,在大曙,玉佩差不多和她们那里的袖扣是一样私密的物件,陈青璇和她不过才相识一日,应当还到不了挑玉佩的这种程度。
“平日里我褪下戎装便是短打,并未带过玉佩这样的讲究物件,所以并不知.......”
蒋南乔点点头,也是,谁叫她撞破了人家的秘密呢,他藏了这么些年,却让她这一个外人撞破了。要换做是自己,没将她杀了灭口都是好的。
想了想,蒋南乔还是将他放首饰的匣子打开看了一眼后问:
“你这些首饰是从哪里来的?”
陈青璇紧了紧眉头,摇摇头,他对于这些毫无印象。
扒拉了半天,蒋南乔才从中,选出了一块说的过去的玉佩,她蹲下身子,伸手将其系在了陈青璇的腰间。
玄色白鹤,配纯白的羊脂玉最是相合。
她离的远了,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位备受爱戴的将军,如若不是她今天撞破了此事,绝不会发现他其实是个男子。
陈青璇的面部柔和,眼距不宽,可眼角确开的很大,在他的右脸颊还长了一颗小痣,女儿相十足。
再加上她平日里总是戎装打扮,也难怪这么久都无人发现。
“可是这些首饰有问题吗?”
蒋南乔点点头。
“什么问题?”
“过时。”蒋南乔一脸凝重地点点头:“已很久无人用这样款式的发饰了,就连现在的状元女,榜眼姑,和探花娘巡街之时都用仿生花了。”
“何为仿生花?”
“喏,就是这个。”蒋南乔抬手,从梳好的发冠后,拆下来一朵递给陈青璇。
“据说好像是由一种植物做成的,轻便又好看,许是沾了这些高中之人的喜气,现下每逢宴会,女子们都带这个呢。”
陈青璇点点头,鹅黄色的仿生花在他之间转了一圈,随后停下。
“你若是需要,我那还有些,稍后给你送过来些。”
“蒋小姐为陈某这样好,陈某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陈青璇一本正经的语气听得蒋南乔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陈将军率众将士保家卫国,才换的这大曙近些年的平安,我只不过就做了这些小事,并不敢和将军以及将士们相比。”
“蒋二小姐当真这样想?”
这话问的蒋南乔摸不到头脑,她反问:“不然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陈青璇紧盯着蒋南乔的眼,想从她眼中看到一丝的躲闪或者是慌乱,但没有,都没有,只有一片赤诚,
犹如熊熊烈火,灼了他的眼。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