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这样不寻常的地方,坐台却出乎他们意料的,寻常的很。
君落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出什么奇怪的点,只是这样,反而更加奇怪。
那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异样的感觉呢?
难不成是没有神像的破败庙宇,出现在这里,本就让人觉得渗人?
停重静默地站了片刻,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上前指着佛莲花瓣的缝隙处,道:“此处有法阵。”
君落皱着眉凑上前去看,发现他指间对着的,石台缝隙间有一个小小的篆刻的符号,乍一看上去平平无奇。
君落在看清符文的一霎那,电光火石间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猛地扭头,在栋梁之上暗淡的颜料之间,看到了另一符文个与石台上一模一样的符文。
停重也顺她的目光看去。
“你怎么了。”停重见君落的神色有些不对,轻声问。
君落转过头,眸子里夹杂着迷惑与不安,仰着脸看他。
停重也垂眸看她,静静等她说话。
君落有些不理解停重为什么会关心这些,但是想了想停重只听得懂直话的性子,指了指梁上的符号说:“我好像见过这个符号。”
停重颔首,与她说:“准备好。”
君落疑惑地看着停重,还没想明白准备好什么,就见他抬手将佛莲的石台推着转动了一下,君落正在纳闷为什么石台能转动,后知后觉地发现——
停重把石台上的符号转到了与梁上符号相对的方向。
两个符号在相对的一瞬间亮起,庙门气势汹汹地被骤起的风波关上,发出一声巨响,殿内房梁墙壁上的颜料突发异光,君落被刺的眼睛下意识闭起来。
再睁眼,就全然换了一幅景象。
又来?
君落吐出一口浊气,抬眼看去,发现此刻她站在一处恢宏华丽的宫殿?门口,殿内烛火摇曳,不时有女子羞人的娇笑声传出来。
君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正想抬手去捂耳朵,还没来得及捂到,就听见腻人的娇笑声戛然而止,随之便是惨烈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君落冲上去,门却从内而外,一人逆光而立,玄色的华服称的他庄重而冷酷,轮廓精致,一双凤眼在暗夜中冷冽而狠戾。
此刻他的面颊与脖颈被溅到一片鲜血,此刻血珠还在黏腻地往下落。
他目光冰凉,扫过来落到君落的脸上。
君落看着眼前与停重一模一样的男人,心底发寒,只觉得他陌生。
他身后有个女子匍匐在地上捂着手臂瑟缩,另外一个女子正在疯狂磕头谢罪,大喊道:“王上恕罪!王上!我们是受人指使的!”
停重冷着脸抬手,眨眼间便有暗卫拖着二人离去。
他的目光在君落身上,就没移开过。
君落心想还好没闹出人命来,虽然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递过去:“要不然,你先收拾一下?”
她直觉这不是停重,但是又好像是停重……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停重打量完她,似乎顿了一下,然后冷哼一声,越过她走出去。
君落一脸懵,不知道他在哼什么玩意,于是跟上也不是,留在这里也不是。
她立在殿门处,看着停重的身影越走越远,思绪莫名地恍惚了一下,感觉好像……见过这幅场景……
她努力回想,却发现没有什么场景与现在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权当是看停重的背影看多了,瞎联想才会有这种感觉。
紧接着,一队宫婢模样的女子提灯而来,恭敬地在她面前跪了一地,为首的人儿头触在地上:“玉夫人,王上为您安排了寝宫。”
君落权当停重为她找了个安置地。
于是君落就这么迷迷糊糊被人带至一处华丽宽敞的宫殿里,宫婢打了水,起先为首的宫婢恭敬地低着头,道:“小盛为您宽衣梳洗。”
君落捂住胸口,惊恐地想把她们推出去,自称小盛的宫婢死死扒住门框不肯走,眼泪汪汪抖着腿求情:“夫人恕罪!王上说……王上说不伺候好你,我们一个都不留!夫人!夫人可怜可怜我们把!”
君落:……
暴君嘛这不是。
她咬着牙让她留了下来,想捏净身决解决当下难题,却发现术法用不出来。
君落咬着牙一连结了数十个大印,累的指尖都快抽筋了,还是用不了术法与灵气。
于是她只能乖乖泡了个澡,爬起来穿了里衣,直奔宽大柔软的床榻。
小盛连忙喊住她,神色惶恐,抖着身子道:“夫人……您刚得封……按理来说,是得去……去服侍王上……”
君落打了个哈欠,赖在床上,一头钻进柔软的被子,疑惑地问:“就不能让他来见我吗?”
小盛都快抖成筛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