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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些小打小闹和各地冠冕堂皇的一些报安奏折。
真实存在过的吗……
魔域的人为了诓停重也未免太离谱了,他们上哪得知的这段往事。
“那就不得不说了,你前世还蛮……”君落把折子放好,自顾自倒了一杯清茶,点评道:“可爱?虽然看上去挺凶的。”
停重倒是挺镇定:“凡人转世不记因果缘由,自然不同。”
各位真是完全不在意前世啊。
君落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向暮色四起的天,叹道:“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去,好想回苍华山。”
柳爷爷说不定知道这个禁咒怎么回事,其实这个东西不解好像也没什么大碍,纯纯只是多了一点不方便。
说不定她再修炼个几年,就能完完全全随心所欲控制自己,那就不需要妖力那套功法了。
停重听见苍华山,转头看了过来。
君落侧头,对上他的眼睛,随口问:“怎么了,你知道苍华山?”
停重颔首,忆起一些只言片语,尔后道:“嗯,苍华山的前辈们也是封印魔域的一大功臣。”
君落竖起耳朵,眼睛蓦地亮起来,意示他多说一些。
“你不知道吗?”停重反问。
君落摇摇头,柳爷爷从未提起过这些,只提醒过她不可随意接近魔域封印。
但这是常识好吧,三界六道除了魔域里边的,谁都知道得离封印远点。
停重斟酌片刻,只说:“封印之事各界损失惨重,自此各大宗门对此哀悼不已,闭口不谈。苍华山也不例外,只是自此不问尘世,隔绝人外。”
君落想起在山上的日子,默默腹诽:哪里是不问尘世隔绝人外,山里的各种小妖都在到处跑,除了她和柳爷爷。
柳爷爷说自己不爱动,她则是因为有些不愉快的记忆,觉得有些人类很凶,搅了兴致,回来便不太愿意出去了。
说来,她还未曾出过什么远门。
天边倦云懒歇墙头树梢,昏黄的光线斜斜印下。
便是一日飞快溜走。
停重向来不喜喧嚣,况且他们二人商议千式镜之事,为防隔墙有耳,他将宫人全部屏退。
这一连着三日,都是与君落呆在寝宫里,一到早朝便是君落打着呵欠倚着门板眼睛都睁不开打发他们:
“王上病了得休息,我照顾就好。”
宫人不用看见心狠手辣行事雷厉风行的王上偷着乐,大臣痛心疾首觉得王上色迷心窍,本就有个爱搞幺蛾子的贵妃现在更是赖在玉夫人哪里不肯放人走。
流言四起。
“啪”一声,屋外的宫人一哆嗦,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宫人再一哆嗦。
殿内的女人扭曲着脸咬牙正欲再砸一个瓷碗,便听外头有内侍跑过来叩头,尖声通报:
“槃王探望胞妹!”
女人捏着瓷杯回头,便见身形瘦削的男子穿着一身绛紫色袍子款款而来,一张脸精致却无端透着一点妖艳的美。
“兄长!你可看见了!那个女人霸着王上,她迷惑君主,为何不许我治她的罪!”
桦雉青着脸,满眼的怨气。
槃王慢条斯理落座,挥手屏退众人,冷笑出声:“本王的决策,何时轮到你问罪了?”
桦雉手上一松,想起什么似的一抖,咽下一口气,换上谄媚的笑,尔后不自然道:
“那您也不能看着妹妹失了玩物,槃栀哥哥,我们是亲兄妹呀……”
槃栀仔细瞧了几眼桦雉的脸,有些冷淡:“真是不中用呐,若不是本王亲自用千式镜,竟还不知道魔族养了这么多废物。”
他把玩着指间一枚扳指,扳指用料奇特,遍体姜黄,一眼看上去像是黄玉,却磕破了一道缺口。
桦雉被定住,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槃栀轻轻叩了叩桌面,想起了什么,于是唇角挂着冷戾的笑意:“怪不得洗尘宴时,你被那女人弄死,现在看来不怪她。”
桦雉的眼睛瞪大了些,眼中透着害怕。
洗尘宴,她被谁弄死……
槃栀怎么会……知道这些?是真还是假?
“你的玩物么……桦雉...呵,夙聆珏小老婆众多,像你这种血统不怎么纯的,不会还没看出来每回绫霁召幸你都是使了点小动作的吧?”
槃栀勾唇,露出一个美丽又残忍的笑容:“真蠢呐,跟叛逃的蠢货夙芁一个样。”
桦雉听见“夙芁”这个名字,瞳孔抖了一下。
那是跟在魔君身边的女儿……像他们这种血统不纯的弃子,是没办法与之结交的……
她叛逃了?!
怎么会!
禁锢住她的力量忽然消失,她腿一软,跌坐于地,面色惨白,怔怔仰头,有些颤抖地问:“兄长……您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