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略带紧张地看向他。
君落心下一惊,怕他看出什么端倪,于是不欲与他多言,匆忙回身:“我不与你说,别耽误了熬药……”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她的手腕便被一双有些凉的手抓住了。
她回头,下意识想缩手,就见停重面色平静,垂着眸子,另一只手轻而易举挑开她腕间珠串,露出下面白皙的肌肤。
只是这雪白的皓腕之上,布满了蜿蜒狰狞的疤痕,有新有旧,层层叠叠,红痕未消。
君落甩手,这一下用了力,珠串的绳子顷刻间被扯断,细小的佛珠“噼里啪啦”掉落在青石板之上,发出杂乱的声音。
君落捂住衣袖遮掩不住的手腕,神色渐渐冷下来。
停重掌中也坠了一颗棕色的珠子,他凝视着这颗珠子片刻,这才把目光移到君落脸上。
“这便是调养?难道不是借你之命续上一段噩噩光阴?”停重俯身去拾散落的珠子,语气淡淡:“你就不疼吗。”
每日三贴药,自昏迷醒来,不知过了多少日。
她腕上疤痕未愈便又要取血,精血何其难取,用灵气也不好愈合。
本就是偷来的岁月,修为,命运。
何以费人劳心至此。
君落瞧着面前之人单膝蹲下,一粒一粒拾着珠子,心尖发苦。
“你要活着。”
停重的动作并未停顿。
君落也蹲下去,一字一顿:“你要活着,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