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老张领着众人做了热身运动,方才进入训练营内。
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的训练营里人满为患,桦大散打社昨天训练的场地,此时被另一群人占据。
本来根据先来后到的原则,他们不该有怨言,麻烦就麻烦在,那群穿着红色训练服的人后背印着四个烫金的大字——锦都大学。
鹿翎发现,己方成员在看到那群人时,几乎同时变了脸色,将愤怒之情展现得淋漓尽致,就连一向沉着稳重的老张,脸上也难免露出一抹厌恶之色。
锦都大学也会参加下学期的联赛,虽然是为对手,但本着比赛第二,友谊第一的原则,姜君他们不该如此小气,才见面就表现得厌恶。
关于这一点,鹿翎想不明白。
“妈的!”赵珉啐了一声,就要冲过去,却被老张拦下。
“开始训练!”老张命令道,难得表现威严。
鹿翎低声问姜君:“我们跟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姜君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以表示自己对那些人的不屑,“都是一群卑鄙无耻之徒,看见那个领头的小卷发了吗?叫袁铭咏,去年的一次比赛中,他用卑鄙手段赢了老张,耍贱招的小人!”
鹿翎了然。比赛中耍手段的人,即便赢了,也得不到尊重。
老张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从鹿翎两次赢他,他都能发自内心地说一句佩服便可见一斑。
而面对这种耍阴招的人,无论是老张还是散打社的其他成员,都嗤之以鼻。
鹿翎细细打量那人,将头发烫卷像是为了刻意掩饰他那并不多的发量。三角眼,大长脸,鼻头正中央有一颗黑痣,刚好跟眼睛组成了等边三角形。
这副样貌,实在跟好看沾不上半点边。
这方怒气尚未消,锦大散打社那边的人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准确来说,从他们一进门,锦大的人就看见了他们,面色轻浮,不屑一顾。
“哟,那不是桦大的手下败将么?”一人吼道,引起其他人轻蔑嘲笑。
袁铭咏假意斥责道:“哎,别胡说,比赛第二,友谊第一,人家下学期还要参加联赛,你可别打击人家的自信心。”
脾气暴躁的赵珉一听,立马火了,趁着老张不注意就冲了出去。
“你他妈说什么!”赵珉怒吼。
老张连忙冲过去将赵珉拦住,安抚道:“赵珉,不准惹事。”
袁铭咏轻嗤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哎哟,桦大的同学这是想打架啊?拜托,我们学武可不是用来斗殴的,觉悟不够高啊。”
有人附和道:“人家的觉悟何止这点,为了比赛真是用心良苦,瞧瞧,桦大怕是没人了,连女人都带来集训了,哈哈哈哈!”
他们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你他妈再说一遍!”姜君再也忍不住,气冲冲地冲过去,其他人也满脸愤怒地跟在了他身后。
偌大的训练场上,两拨人对峙,战事仿佛一触即发。
训练营的几名教练见状,纷纷过来劝解,但都难以平息桦大众人的怒火。
赵珉指着袁铭咏的鼻子骂道:“卑鄙小人,只会用龌龊的手段赢得比赛!”
袁铭咏一脸心安理得,扬起一边嘴角,轻蔑地嘲讽道:“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输了比赛就在这里叫嚣,我看桦大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啧啧啧,同学们,我们可不能跟他们学,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锦大的人一阵附和,发出令人愤怒的嘲讽笑声。
“还有脸报名参加明年的联赛,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回家找妈妈吧!”
“就是,免得在赛场上丢人现眼。”
“你们桦大没人了吧?连女人都带来集训了,美女,长得不错,加个联系方式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他妈放尊重点!”鹿翎的铁杆粉丝姜君怒道,“与其在这里唇枪舌战,不如比一场,输了的人滚出勇者,怎么样?”
袁铭咏几乎想也不想,便同意道:“好啊,三局两胜,输了的滚蛋,你们可别输不起!”
老张见局势已经收不住,便道:“十分钟后,比赛正式开始,还请杨教练做裁判。”
杨教练心知这群热血方刚的青壮年性子难以收住,眼下不比,只怕也迟早起祸端,明面上比赛总好过私下斗殴,便不再劝解,同意了当裁判。
两边的人分开来,各自商议应战之策。
桦大这边,老张道:“他们队里,最强战斗力应该是袁铭咏,其次是邹盛和黄威洋。这样,我对袁铭咏,姜君对邹盛,赵珉对黄威洋。”
众人对此安排均无异议,鹿翎也并未说什么,但心里隐约觉得有一丝不妥之处。
十分钟时间,这边要比赛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了整个山顶,好事者全跑来围观,姜梦、沈筱筱和郑柔柔也在人群之中,翘首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