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应下,兀自收拾着东西去阳台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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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翎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天上开始飘起了小雨,她打开车门,直接坐上了车。
甫一开门,车里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不是白司远的,也不是她或者姜梦沈筱筱的。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她确实曾经经常闻到。
那是覃雪用的香水。
香水并不具有唯一性,仅凭味道,鹿翎也不能断定那就是覃雪的香水。但事情怪就怪在,这车停在这里一个星期,无人动,里面怎么会莫名多出了香水味?
带着这种想法,鹿翎的目光开始在车内搜索起来,不搜索不要紧,一搜索果真发现了问题。
她看见驾驶位后面的脚垫上掉落了一条手链,她弯腰将其捡起,不用细细观察,也觉得很眼熟。她正要起身,又看见驾驶座下面有一个难以名状的异物。
她从兜里掏出卫生纸,叠了几次,拈着手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一个撕开了的安全套外包装。
鹿翎愕然。
白司远的车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正当此时,驾驶座后面的车门被打开了。白司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恶心的鹿翎,又看了看她手上的东西,惊得跳出了两步远。
“鹿翎,你拿的什么!”
白司远吼道。
鹿翎也不甘示弱,吼道:“白司远,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吼完之后,两人都沉默了。
他(她)为什么那么说?
鹿翎用两根手指包着卫生纸捏着那外包装,朝白司远伸过去,问道:“是不是你的?”
“怎么可能是我的!倒是你,你用我的车干什么了?把手收回去。”
大概是怕被人看见,等鹿翎收回手,白司远钻上车,将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往他鼻子里钻,他皱着眉,问:“怎么有这么重的香水味?你到底干什么了?”
“我才从清泉山回来,你说我能干什么?”
白司远心觉有理,又问:“你那两个室友……”
“不可能!”鹿翎断然打断他的话,“这种话不能乱说,她们也跟我去了清泉山,别胡说八道。”
白司远又看了看鹿翎手上的东西,喉结蠕动,忽然捂住嘴巴,一脸青紫,忙开门下了车。
鹿翎将那东西扔在脚垫上,也下了车。
此时白司远正扶着树干,脸色煞白,使劲捂着嘴,仿佛下一刻就会吐出来。
鹿翎试图伸手帮他抚背,却听他急促地说:“你的爪子,别碰我!”
鹿翎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下明白,便说:“我刚刚用的右手,现在用左手。”
“那也不行!”
白司远说着,干呕了一下,脸上又难看了几分。
鹿翎她不干净了。
鹿翎无奈,只好耐心守着他。不过以他现在的反应,鹿翎可以断定,那东西不是他的,他甚至不知道车里有这么个东西。
只是这位大少爷的反应也太大了点,还真是娇生惯养。
过了好一会儿,白司远才缓过劲来。他掏出手机,点了几下,而后拨通一个电话:
“立马过来。”
说完,他又挂断了电话。
“白司远,你还好吗?要不要喝水,热水,我回寝室给你接。”
白司远定定地看了看她,点了点头,嘱咐道:“记得先洗手,用洗手液多洗几遍。会洗么?像这样十指交叉着洗,不能放过一丝缝隙。”
白司远伸出手亲自示范。
鹿翎:“……”
白司远他……是傻子么?
鹿翎无语,正准备往寝室跑,又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说:“不过只能用我的杯子哦,你不会介意吧?”
白司远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你不是我女友么?把手洗干净。”
“也是。”
在白司远一遍遍的嘱咐下,鹿翎有种回寝室沐浴更衣见皇帝的感觉。
不多时,鹿翎便端着一杯热水下来了。她将水杯递给白司远,说:“温度刚好,我加了蜂蜜,你喝喝看。”
白司远嫌弃地看着鹿翎递过来的印着龙猫的瓷杯,接过来喝了两口,就不再喝了。
“你再多喝点啊。”鹿翎催促道。
白司远问:“你到底是放了多少蜂蜜?”
“我可大方了,放了四勺呢!”
鹿翎伸出四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白司远:“……”
他将杯子递还给鹿翎,说:“你自己喝吧。”
这回嫌弃的倒是鹿翎了,“噫~你喝过的,我才不要。”
话音未落,鹿翎已经手快地将杯中的水倒在了花坛里。可怜了绿化带的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