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全国上下都找不出几个像他那样的人物,所以你才瞧不上我,从来不肯给我好脸色,只是因为你攀上了更高的枝头是吧?”
赵辙自说自话,倏地冷笑了声,带着十足的嘲讽:“我奉劝你收收你那点儿心思,他对你只是玩玩儿而已,等他玩腻了,就算你跑你外公那儿哭都没用!你真以为你们梅家了不得?在他封家、杜家面前算个屁!”
看到黎爰震惊茫然的表情,赵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内心更加觉得快意,仿佛出了一口恶气似的,语气凉薄道:“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谁吗?他姓封,母家姓杜,京城杜家,这你还想不起来?”
黎爰僵在原地不动,倒是她旁边的刘杳脑子里电光火石划过什么,轻轻摇了摇她的手:“他说的京城杜家,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会在时政新闻里出现的那个杜?
赵辙从慈善拍卖会起就对封予洲印象深刻,先时没能查到端倪,四时令那晚之后,反倒通过这条线渐渐摸出了蛛丝马迹。
其实并不难,封这个姓氏虽然不算生僻,但也不算常见,和四时令相关联的,仅那一家而已。
赵辙原本就怀疑封予洲和黎爰关系不纯,得知封予洲真实身份后,他还担心过会不会因此开罪这位不好惹的太子爷,但当他着意打听了一些京城的内部消息后,加以自己的揣测,便自以为发现了真相。
封予洲此人高傲冷漠,不近女色,四时令里短短的一面,他待黎爰也不见得有多亲近,也许就是黎爰一厢情愿想钓他也说不定。
于是从前的得不到回应都有了最好的解释,黎爰的冷淡也有了原因。
但是赵辙想,他不介意,黎爰注定攀不上封予洲这棵大树,他还有机会。
想到这儿,赵辙蓦地冷静下来,声音也尽量放平和:“爰爰,我们两家门当户对,你要现在及时回头,我不会介意,我们……”
“你有病治病,别在这里发癫好吗!”黎爰忍无可忍,尽管余光注意到侧方走廊那群人已然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近,也顾不上许多了。
天知道,她刚才的震惊并不仅仅是因为赵辙的这番疯话,还有另一半原因——大兄弟,你知道你背刺的当事人正站在你后面吗?
黎爰深吸一口气控制住翻白眼的欲望,“赵辙你脑子被夹过核桃的门夹了是吧,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对男人过敏,我是对你这样的制杖过敏。”
“杳姐打个120,这里有人发癫。”
赵辙脸色憋得通红,还想再说什么,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两下。
科元太子爷追上来不停朝他使眼色:“辙哥,少说两句。”
走廊上来了别的人,这家会所是会员制的,难免遇到商界熟人,闹大了给人看笑话不太妥当。
赵辙渐渐冷静下来,被科元太子爷一提醒,随着他的眼神看了看身后,瞳孔骤然缩紧。
后方走廊脚步声杂而不乱,一行人正朝着电梯方向走来,个个西装革履气度凌人。其中甚至还有赵辙和科元太子爷都知道的商界名流——他们单方面知道,对方并不认识他们。
然而这群人并非主角,他们脚步与目光的中心,众星拱月般地簇拥着一个极高挺英俊、气势卓然的男人。
赵辙一眼就认出了他,脸色瞬间变得比调色盘还丰富。
——封予洲,京城金字塔尖的那位太子爷。
此情此景,黎爰或多或少觉得有些尴尬,但比她更尴尬的是赵辙。
对比起来,她又没那么尴尬了。
于是她敛了面上的嫌弃,在封予洲一行人径直无视赵辙等人,朝她的所在走来时,自然地扬出一抹温柔端静的笑容,朝封予洲打招呼:“封先生,好巧。”
封予洲自从进入她的视线开始,目光就没落到其他任何人身上,一直紧锁着她的身影,此刻亦是从善如流地轻轻颔首。
但他的下一句话成功让黎爰无语凝噎。
“你衣服还在我那儿,今晚去拿吗?”
他说这话时语气神态再自然随意不过,不自觉还带着几丝熟稔,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这不,他身后跟着的一群商界精英名流纷纷露出微妙的表情。
黎爰懒得理会赵辙,所以不知道这会儿他脸色绿得堪比牛油果。
惊讶于封予洲的直白,黎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回道:“这么晚了,不方便吧?”
封予洲睨她一眼,脸色仍是万年不变的淡漠,漆黑眼底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闪烁。
“我方便。”
“……”那您可真是厉害呢。
黎爰干咳两声掩饰尴尬,“……我不太方便。”
封予洲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就等你方便的时候。”
说完,走进电梯。
沉默……
黎爰和一群精英人士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发现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