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踹得好!能耐,训起人来不手软!”直来直去的声音道。
“早知她能耐,用得着老夫帮忙?”妖里妖气的声音道。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栖真嫌弃地拿帕子擦额头,擦出一片红。
说明书明显憋屈,“我这纸叶刀,居然被你唤出来教训登徒子,唉唉!”
栖真一面往太子殿去,一面嘀咕:“任您什么大场面,召不来也是无用。”
大砍刀好声好气道:“上次不是不帮你,更不是有意食言。咱们一入海上金门就被蛮力压制,真地没法应你召。”
说明书道:“哎呀刀兄,说一遍是解释,道两遍是理亏!小娃娃,那真怪不到我们头上。”
栖真道:“一出金门两位前辈便解释过了,兰珍并无责怪之意。”
“雪夜孤舟,孤男寡女,小娃娃哪是怪我们不救,分明嫌我们两个老家伙窥了一场春宫。”说明书语气很不正经。
栖真冷笑:“前辈看得分明,当知没有春宫!”
说明书切一声:“都裸裎相对,还不春宫?”
栖真咬牙:“前辈以出世高人自居,说话还请高风亮节。”
“救人没错,不过那刻小娃娃也非心如磐石,你想什么骗得了别人,瞒得过我们?”说明书抑扬顿挫,矫揉造作:“老夫以为你弱不禁风,没料能抗飓风,难怪人惦记!适才那男的是猛浪,但我听他船上争论,倒也句句向着你。”
“有情便能做猛浪?”栖真冷哼:“他若守礼,我以礼还之,动手动脚却不能忍。”
说明书道:“小娃娃,猛浪的不要,操心的不要,唯一一个懂你的,为啥也不要?”
太子出宫期间,香在无心处开始修复,栖真听着前方叮叮当当的修葺声,道:“我志不在此。”
说明书:“哦,你还志在开天辟地、匡扶天下不成?”
栖真苦笑,这世上确实无人懂她诉求,也不奢望有人能懂。
跨入太子殿,便见太子殿的常侍姑姑站在廊下,戦星流带着两个孩子和她说着什么。吩咐完,戦星流便让姑姑把人带下去。
栖真知道这位五十开外的常侍姑姑是太子殿的大管事,她上去对戦星流见礼,“另一个也醒了?”
戦星流见她来,笑道:“今早醒的,可惜是个哑巴。”
栖真意外:“哑巴?”
“听得见,不会讲,也不记事,经历更无从问起,许是神识离体时间太长所致。”
常侍姑姑带两个孩子转过游廊,很快不见踪影,应该是去殿后宫人住的小庑房。
栖真收回目光:“也是可怜。”
“殿下说既然三殿下自个儿起名凡心,另一个便叫冀望吧。家中情况已与他们叮嘱两遍,也该记住了。往后遇人问起,只说殿下宫外买来。管事的也关照过,分派点洒扫的活儿,累不着他们。”
栖真道:“两个长得不像,说一家的,怕没人信。”
“殿下早想到了!”戦星流笑道:“冀望是养子,被凡心爹爹收留。他们长在上林繁花城,家址、左邻右舍、家乡情况也给两人交代过。上林那边安排好,查不出伪的。我们买回来的两个孩子确是孤儿,已安排到别的城镇落脚。殿下说唯一疏漏是怕两人年纪小,一时记不住那么多东西。冀望不会说话还好,凡心多练,说熟也便好了。”
栖真听着一项项安排,惊喜道:“都是殿下提前布置的?”
戦星流见她眼睛都亮了,自要为太子说好话:“他信你所言,便会用心相待。你们去海上时我帮他跑了两次腿,也就妥了。”
栖真笑着嗯了一声。
想到明日便要离开大容,戦星流就恨不得问明白,也好解他近日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抓心挠肝:“沈部像觉得殿下这人……怎么样?”
栖真一听,好嘛,电视剧里标准相亲提问!忙收敛兴奋,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殿下乃大容之主,大容上下对其拳拳臣服,兰珍也是一样的。”
戦星流瞥了眼她身后,索性刨根问底:“沈部像和殿下这趟也算同生死共患难,到头来只有拳拳臣服之心?”
否则呢?
栖真眯了眯眼,谨慎道:“殿下是尊上!圣上可评,神宫可评,史书可评,为人臣者,背后乱议实乃僭越!且朋友间历险叫同生死共患难,兰珍怎敢和殿下攀亲带故?这次能全须全尾回宫,全得殿□□恤。将来兰珍回去司军府,为殿下这份体恤,也得日夜焚香祷告才是。”
话谦卑,也撇得实清,够拒人千里!
“难为沈部像有这个心!”背后有声冷然。
风宿恒负手走近,话对她说,视线投的却是戦星流。
栖真见他金玉色朝服穿得板正,明显从外头回,心里即尴尬又庆幸,还好刚才没不得体。可即便这般自我安慰,仍垂首躲开他视线。
风宿恒也不理她,只对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