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炼魂鼎而来!
此鼎可召唤生魂,聚拢魂魄,将异世之人带至方圆百里,对他而言极其重要,但为何要将把柄主动递出呢?
风宿恒只是笑一下,“炼魂鼎就是大容最好的宝物?太看不起辛丰了!”
洛尘追问:“到底为什么?”
风宿恒咧开嘴角:“你猜!”
洛尘气血翻涌,知道暂时套不出更多了,怫然道:“辛丰有无神明?”
“没有。”
“那你为何处处表现得像个先知?”
风宿恒泰然道:“我只是喜欢做梦。”
洛尘想狠狠抽他,非常想!奈何力不从心,只好带着挑衅道:“如今我明白了,那孩子的确是你的,却和沈兰珍无关,你扮成容聘把她也骗了。”
“孩子和我无关,沈兰珍也和我无关。”风宿恒肃然:“但我想问问你,把讯息传回时,你可想过将她置于何地?”
洛尘听风宿恒前一句,心想,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也对,今时今日他还有什么必要骗人?
再听后一句,瞬间一窒。
适才国仇家恨在前,什么都顾不上,此时才想起这茬。
父皇若知容聘为人假扮,必迁怒和敌人有染的沈兰珍,毕竟父皇只知炼魂鼎验出来的结果。
洛尘急着辩解:“不会,她不在宫里!”
风宿恒冷声:“万一呢?”
不后悔断识传信,现下却带出慌乱,洛尘反诘:“封豕长蛇,还关心棋子死活?”
风宿恒哼声:“她从未背叛大容,怎么想她是你们的事,可你还不知她如何率领区区三十一骑,双龙峡大败我军吧?”
平铺直叙说了一遍,听得洛尘心潮澎湃,一时不知如何置评,最后就听风宿恒道:“这般奇女子若身在辛丰,必厚禄重荣,还能在大容鸡栖凤食,受你诸多委屈?”
这事太过匪夷所思,洛尘良久无言,等他终于想起西线战场理应由大神官驻阵,想问问师父近况,就听一直跟随风宿恒的那头黑鹰往前滑翔啸叫,仿若预警。
风宿恒脸色随之一变。
远方地平线上滚滚浓烟,越飞近越明显,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洛尘熟悉地形,俯瞰后脱口道:“万丈城!”
风宿恒加紧御剑,转瞬飞近。
从高空下望,暮色里,金光万丈城如实金光万丈,整座城池正被大火灼烧。
风宿恒兴起一个法球,护住自己以防高温灼伤,带着洛尘降至半空,细看城中沸反盈乱,百姓哭爹喊娘,正从各个城门逃散出去。
洛尘恨之入骨,决眦道:“你敢放火烧城?”
风宿恒凛然道:“不是我!”
他举目搜寻,想在密密麻麻的黑点里找到临军,好询问情况,对始终飞在身侧的万六十道:“去找钟雄!”
万六十振翅,在城上盘旋,但下面烈焰浓烟,搜寻并不顺利。
洛尘吼:“还不灭火!”
水系法术下部分淫火依次浇灭,但这不是几座屋舍的燃烧,而是整个城池!风宿恒御剑往北,心念电转——若这意外和临军有关,钟雄入城后必先控制中枢。
适才重烟迷眼,往下飞一些,就见底下有十几处民舍,呈现奇怪的统一坍塌姿势,像被什么东西当头劈开,竟从中往两边崩裂,裂口焦黑,还在蒸腾白烟。
洛尘目睹后也是疑惑:“怎么弄的?”
风宿恒判断:“刀痕!”
这样的刀痕一路向北,不过几道,足足毁了小半个城池。
风宿恒自知这痕迹绝不会临军造成,一想如今还在城中拥有法力的只剩嘉和帝一个,正想问你父皇发什么疯,便听前方呼哧巨响,紧接着轰隆一声,北边皇崖山烟尘四起,竟被劈开一处山脚,山上皇崖塔摇摇欲坠。
看得风宿恒目眦尽裂。
视野里,将皇崖山砍断的猛烈火龙来自皇崖山前,半空之中,一颗硕大的燃燃火球!
“是它!”洛尘愤指。
那大火球挟了天地之怒,又是一刀烈火从球内砍出,直射山体。
“它在攻击皇崖山!”虽然皇崖塔不再有维护结界之功,仍是连接神明、庇护大容、绝不能被动摇的圣地。
洛尘趴着球壁焦急,试图看清火球里到底什么东西。
但这刀烈火没像之前那般砍到山上,被不知何来的飓风轰然吹散。
火球和皇崖山间,一道身影,挡在了火球攻击的方向上。
是风宿恒!
半生所系皆在身后皇崖塔内,若说大容有何令他日夜惦念,便是塔中那座真正的炼魂鼎。
他绝不允许皇崖塔被人破坏。
“弩风!”
散发金光的巨弓搭上风箭,风宿恒对火球嗖一声射去。
那瞬,火球并无动作。原以为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