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偏偏,对!
他特么说得都对!
可栖真就是觉得委屈死了。
没想到用以劝慰容绽的诗,他居然掉过头拿来说她的不是;她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想帮他们赚钱,一番筹谋居然被容绽的清高扔在地上摩擦。
她今晚脑子抽了吗?
为啥非把署不署名的事捅给容绽知道呢?
现下他一表态,她到底该继续狡辩文是自己写的,还是索性放弃、承认撒谎?是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从此绕过容绽搞文化输出,还是想办法说服他继续走这条路?
一时间,栖真也不知怎么办好了。
容绽完全没贬低人的意思,他就是说下三篇文给他的感觉,可一说完对面一片死寂,他徒然意识到自己造次。
正想开口澄清,便听对面传来极隐忍的一声鼻吸。
容绽一吓,怎么了?不由吞咽道:“我没……”
不想听他用手术刀般冷静的语气说事了,一点没错!她就是远没到超凡脱俗的境界,才会被两句话激得情绪失控。
栖真拂袖而去。
容绽听声音远去,像被定身般动弹不得。
上次她也被山遥气跑过,可那时两人好歹还一通吼,怎么轮到他,她就一言不发,直接被气跑呢?
容绽一时脑中纷杂,什么声音都有。
就在他心烦意乱时,那声音又跑回来,回到他身边,道:“我陪你回去。”
是想起他适才说的,要依靠她话音认路的事吗?所以她发现自己一跑,他就失了规尺,只能做个真正的瞎子待在原地?
容绽随之往回走,听栖真说:“阿绽,今晚大家都有点累,你先别和人说生意不做之类的话,我们明天再议好吗?”
容绽想,她大概是气到想一走了之的,回来,只是为了维护一个瞎子可怜的自尊。
他想解释,或随便说点什么,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居然一路都没开口。
直到被送回营地,交给阑珊为止。
然后她走了。
那一晚无论容绽怎么听,都没在营地里捕捉到半点栖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