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声枪响之下,子弹穿透了她的大脑。
血肉携带着骨渣一同被子弹带着渐出,像是雨点落了一边孱弱破碎的少年一身,视线落在了江亦哲身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视线似乎在注视着我。
藏在黑暗中的眸子深邃,人和情绪都一同的暗淡不清。我自然的挪开视线,看向了一边跟着我的实验人员。“你叫人来处理一下尸体,顺便通知所有人,我在实验室的时候不要让不相关的人员进入地牢。吵的我耳朵生疼。”
“是。”一边的男人恭敬的回答。说完便走上了离开地牢的楼梯,身影消失在最末尾的一点光明之中。
我站在原地良久,那个少年脖子之间被撕扯了一大半的皮肉,还在冒着血。他张了张嘴,说话似乎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却还是带着沙哑的声音开口,他问,“你是谁……”
我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更准确来说,是我不应该回答。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好像很痛苦,身体又像是颤抖又像是在抽搐。
很难讲记忆中眉眼干净好看的少年,与面前破败不堪的残躯重合,那个拉着我带我去喝酒的孩子,温温柔柔咽下所有委屈和不堪的孩子,如今终于被深爱的人拽入了地狱。
我想我要去找一趟韩江了。至少争取一下,头疼,心脏也在血液味道的刺激之下伴随着灼热的温度,浪一样一下下拍打的心脏之上。很烦躁,我深呼吸一口气,血液味进入鼻腔,更烦了。扭头回到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