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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1 / 2)

不冷不热的三月天,一轮明阳高照,阔气的正槐大街上到处透着亮色,人流熙攘。

背着正槐大街,品源茶楼上的一间棋室里,宋公府的三夫人白氏雅如静静靠在窗边,秀指拈着绢帕,一双娇柔又世故的美目紧盯着楼下的某处,露出惊讶,好奇的神情。

和白氏一起来的老保母冯氏,在油亮的檀木棋桌旁站着,小声地说:“夫人,都看了半个时辰啦,你要拿她怎么办?心里是不是有主意了?”

白氏仍看着窗下的小河对岸,那家围墙上开满了紫藤花的后院里,有个年轻的姑娘正在忙碌。白氏只凭眼里看到的模糊容貌,便能肯定:那个姑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更难得的是,她的一举一动格外娴静,美好,白氏看着她边煮水,边做梅子酱,竟然觉得很有意思,差点忘了自己来时的一腔恼火。

“难怪大人喜欢来这里看她。”

白氏轻叹一声,仔细地对‘情敌’作出评判后,除了心底微弱的妒忌,她也松了口气。

白氏的夫君是宋公府的第三子宋兆云,两人成亲已有六年,日常相敬和睦,从无争吵。

宋兆云是御前武侍,从小喜欢下棋,有时来这品源茶楼与人切磋。不过,保母冯氏从随从那里打听到:宋兆云最近有空就来茶楼,一待就是半天,却不怎么下棋,只是在棋室里独坐着。

冯氏起了疑心,把这件事告诉了白氏。

显然,宋兆云喜欢上了河对岸的那个美人,最近常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一看她。

冯氏认真地说:“夫人既然看明白了,可不能任由着她把大人的魂勾走了!”

白氏用指尖抚着茶盏,悠悠地说:“这位姑娘那么好看,连我也喜欢看,大人的眼光很好。如果让他见到这么美的姑娘也毫不动心,才是痴人说梦吧,阿保。”

冯氏道:“夫人,这可不是你应该替大人着想的时候。”

白氏蹙眉,“大人对别的女子动心,我当然不痛快。可是,大人是有情有义的君子,我和他朝昔相伴了六年,终究没能为他生出一个孩子,虽然他既没有怨言也不提纳妾,但也多少有些厌倦了吧!阿保,你也是因此才不放心了,开始打听他的行踪不是吗?”

冯氏道:“夫人和大人是天造地设的美眷,只是子息未到,不该就此被人横插进来。既然大人只是坐在这里看看,说明对她的心意还不深,我马上去帮夫人赶走她,给她多些安家的钱财就是了。”

白氏道:“阿保,大人只是坐在这里看看她,我们就赶走她,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大人?老夫人已经提醒过我给大人纳妾的事,不如成全了大人呢?”

冯氏急着摇手,“夫人别这么想,给大人纳妾,也要挑个本分听话的放在院子里,好管得住她。这个女子过分貌美,大人又喜欢她,如果她日后骄纵起来,夫人怎么看得下去?”

白氏一笑,“阿保怕我被她比下去?”

冯氏叹道:“夫人金枝玉叶,和她没什么好比。奴婢去那边的街上打听过了,她叫辛有,是两个月前从南边过来的,就她自己赶着一架驴车,在铜钱街上开了一家点心铺子。”

白氏又向窗外瞧去,“她自己从南边来潼京开铺子?真了不起。”

冯氏道:“夫人,你何必急着夸她?人心隔着山,她若知道,自己得了宋公府三公子的中意,不知会露出什么嘴脸。”

白氏道:“那就再看看吧,如果她是表里如一的好姑娘,大人也想要她,我们就不要做卑鄙的事了。”

冯氏着急地说:“夫人,你不能不管啊,破了这种事情一定要趁早,等他们见了面,成了干柴烈火……那就晚了。”

白氏道:“阿保,大人是清正的君子,却不是能被随便算计的人。他如果想知道是谁赶走了辛姑娘?自然能查出来,赶走辛姑娘虽然能让我心里好受一点,同时就惹恼了大人,我也再不是什么贤妻了。”

冯氏道:“夫人,做人要为自己打算,我不能看着你受委屈,我定要想出办法阻止,哪怕被大人赶出去也不要紧。”

白氏道:“阿保,这个姑娘一定经过很多辛苦才开了铺子,既是有本事自立的人,不一定会愿意做妾。其实,如果要给大人纳妾,我可受不了和一个笨笨又无趣的女人住在一起,还要考虑孩子,如果是这位辛姑娘,肯定能给大人生出最可爱的孩子,而我也是他们的母亲。也许,将来会很和美呢?”

冯氏不太痛快地说:“夫人,你真是好心肠。”

白氏道:“阿保,我只是不想做坏人。如果我真的好心肠,就会早一点给大人找一位‘辛姑娘’了。”

说罢白氏将喝剩的茶水轻轻盖上,起身道:“阿保,时辰还早,我想去见见她。”

冯氏问:“夫人现在要去见她?”

白氏道:“正好大人今天要待在宫里,省得再挑日子了。”

出了茶楼,白氏也不坐车,茶楼右边就是过河的石桥,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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