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的手,陪她坐下,替卫凌开脱道。
“没什么,我们在说些玩笑话。”
卫凌一听,这还得了,连忙站直,正色反驳她:“谁跟你开玩笑,我肯定按江公子的标准给你找一个小倌,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卫青梅没想到他敢在一向正经的大嫂面前大剌剌说出来,脸颊立时飞上两朵红云。
大嫂没想到他们在聊这个,目瞪口呆,半响,回过神,踉跄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喃喃自语。
“阿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得让你大哥好好管教。”
卫凌在她身后嚎叫。
“大嫂,别啊,别跟大哥说!”
没用。
今晚这顿竹板炒肉,家法打手心,估计是逃不掉了。
卫青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去吧,去赴宴,早些回来,挨完打还能早点睡。”
卫凌幽怨得像个鬼魂。
“我这都是为了谁……”
卫青梅很不厚道地笑了。
卫凌走后,卫青梅在家中休息了一天,现在就等唐家人离京,她就能过回以前的安生日子,不用再防着唐元基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疯的祸害。
还没等到人走,先等到半夜卫凌被扣留在唐府的消息。
花厅里。
大嫂听完对方的话,站都站不稳,是大哥伸手扶住她。
来报信的唐家家奴趾高气扬,义正言辞。
“贵府的五少爷伺机在我们少将军的汤水中下巴豆,司徒校尉可以作证。这事说小了,是五少爷年少无知,想害我们少将军出糗。说大了,那就是意图谋害军中的先锋官,贻误战机!”
卫大哥被卫凌闯下的塌天大祸气到发抖,说不出一个字。
卫青梅险些迸出低骂,怪不得这小子早上跑来找她说了一堆废话,原来出门后就去替她报仇了。可惜手段不高明,被人给抓了。
“现下人被关在哪里,不知道贵府想怎么处置我弟弟?”
“人在将军府,有吃有喝,三小姐放心。”卫青梅一开口,唐家家奴态度好转了不少,看来是唐元基吩咐过了。
明显是有得商量的意思。
“贵府希望我们如何弥补,还请直言。我们全家一定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怠慢。”
家奴咳了一声,示意她附耳过来。
——令弟的生死,就在小姐一念之间,请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你——”卫青梅眉头倏地皱起来,她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好解决。
卫凌这个蠢小子,送上门给人当把柄。卫青梅总不能见亲弟弟被人送进大狱,只能答应下来。
“你先到外头等着,我跟家里人交代完就跟你走。”
家奴恭敬地退了出去。
听到卫青梅要去唐府接人,卫大哥气得狠狠一拳锤响桌子,想都不想就要拦住她。
“卫凌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你不准去,姓唐的对你不怀好意,深更半夜过去就是羊入虎口。”
“卫凌也是为了我才会去报复唐元基,唐家现在如日中天,我要是不去,不仅卫凌出事,整个卫家都躲不掉。”
卫大哥急得额头冒汗。
“那取我的拐杖来,我跟你一起去。”
卫青梅按住大哥的肩膀,拔高声音。
“大哥你听我说,府里必须要留一个能主事的人在,我带上护院们去就行了。唐元基跟我总归有往日的情意在,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江公子,找江公子陪你去,齐王府势大,有他在我才放心。”卫大哥依然不放心,脱口而出道。
“不行。”卫青梅下意识拒绝。
“为什么?”
卫青梅脑子里闪过数日前横躺在她面前的两个人,江玉堂的伤,唐元基的告诫。
是真是假她分不清,但她现在没办法确定江玉堂是个好人。
唐府是龙潭,江玉堂身边难道就不是虎穴吗。
大哥不知道这些事,卫青梅只能避重就轻解释。
“求人家帮忙,以后还得还人情。再者,唐元基为人偏执,除了我谁来都不好使,我早去早回。您信我,这么多年生意上的成见与为难,我都熬过来了。”
话音刚落,就抬手吩咐管家点人,要了一队护院跟她一起出门。
大哥只能干瞪眼看着她离开。
春夜的雨伴着惊雷。
一声又一声地劈在大地上,像是要把天地劈开,将混沌与清气一分为二。
湿滑的街道上,马车上悬挂着昏暗的灯笼,匆匆前行。
江玉堂跟阿德穿着蓑衣赶路回府,斗笠上的雨滴汇聚成帘幕,依稀能看见前路。
打马擦身而过时,江玉堂心生异常,回头看了一眼马车。
车帘被风吹动,露出小巧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