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傍晚,曲家亲朋好友、槿州仕宦豪绅几乎同时收到曲府请帖,曲在尘病重,为冲喜缓病,明日迎娶从兮姑娘,请届时光临。众人愕然,丢下请帖,急欲上街寻买重礼,看看天色又坐了回去。明天上午选买礼物,应该.可以.及时赶到曲府吧?曲家这时间掐的真是...
从兮事先已与曲老夫人约定好,她没嫁妆带去曲府,曲府也无需送聘礼到从家,曲家只将嫁衣送至从家。左邻右舍瞅见,纷纷前来打探,从兮直言出嫁事,众邻里听到,关心酸妒着皆有,待他们谈论一场离去,已是傍晚。
郁父及郁卓待人散后,才走进从家,两人在院中桌旁坐下。郁父望着从兮面带担忧道:“从兮,那些高门显贵人户,别说主家,随便走出一个仆从,都是高昂着头,鼻孔朝天喷气。曲家虽说家大业大,可咱们小门小户过去,难免受人低瞧欺负,你当真想清楚了?"
从兮宽慰道:“郁叔叔放心,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我何时让自己受过委屈,受了欺负我就回来寻你和郁卓,我们一起过去揍他们。”
郁父依然忧心道:“行吧,你既然定了主意,我就不劝了,若真在曲家受不住,你们就回来,郁叔家穷,但是饭菜总有一口的,咱不强忍苦屈。”郁父随后从袖管中拿出一根银簪,递向从兮面道:“郁叔没有什么好送你,这银簪.是你郁婶留下的,一直没有舍得卖,算是郁叔送你的贺礼。”
从兮右手接过银簪,瞅了一眼,然后左手抓住郁父手臂,把银簪放在郁父手掌上:“郁叔叔,这银簪既是郁婶留下的,还是你留着做个念想吧,像你刚才说的,你将郁家大门随时为我们敞着,让从兮知道我还有个娘家,就是我收到最好的贺礼了。”
郁父瞅一眼银簪子道:“也行吧,你若是受了委屈,随时回来,你这突然的..郁叔还有点舍不得你们,嗯,你还要收拾些行囊吧,无其他事,郁叔先走了。”
从兮点点头,送郁父离去,郁卓却未离开,望向从兮缓缓开口道:“从兮,你昨天才告诉我你要出嫁,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也买不起贵重礼物,这个....”郁卓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巧匕首,递给从兮:“这个匕首,是有次我救了以前的推官大人,他送我的,你留着防身吧,我爹说的没错,别忘了,青竹巷还有我们。”
从兮顽笑道:“我成亲大喜,你送我把匕首,不大应景啊。”
郁卓有丝赧色:“我就是有些担心你,曲家不是一般人家,你无根无基嫁过去,怕要受些磋磨,真有个危急,或能用它防身。”
从兮接过匕首,收入袖中:“我刚说笑的,你还不好意思了,还是你了解我,匕首送的正当时,恰是我需要的,谢了。”
郁卓笑了一下:“我还是希望你用不到它,真遇到危急,能跑先跑,保命要紧。”
从兮无所谓道:“知道了,溜之大吉的活计,我比谁都熟练,还用你叮嘱我。”
当夜三更,从兮酣睡中渐感窒息,睁眼察觉自己嘴巴被人捂住,目光一闪,随即听到兰初在耳边低语:“有人在外面,用刀划拨堂屋门栓。”
从兮一惊,半夜三更,肯定来者不善,紧忙起身,压低声音:“兰姐姐,你趁他不备,先出手,不用留情,应该是来杀我们的,我去看看从然。”
兰初轻轻嗯了一声,两人抹黑走出卧房,兰初轻步走至堂屋门前,拨剑穿门一剑刺出,门外立即传出一声痛嚎,房门随即被踹开,兰初借这微弱月光,瞅见两个高大黑影,黑巾蒙面,身形壮硕,应都是男子,其中一人捂住左肩,另一人刚拔剑出鞘。
两黑衣人瞅见兰初,忙一起举剑攻过来,兰初立即抬剑相搏,随后你砍我刺,一翻刀光剑影。
从兮快步来到从然卧房,唤醒从然,两人刚欲摸黑悄悄向外逃去,卧房忽然火亮,一个黑衣人举着火折子走进卧房,黑衣人瞅见桌面上的油灯,立即伸手点燃油灯,随即瞅一眼从兮、从然,举剑向从兮次来,从兮推开从然,自己也急忙闪身避开,从兮闪到桌旁,抓起油灯向黑衣人砸去,同时道:“从然,快去院子喊郁卓。”
从然立即快速冲出房门,随即高喊道:“郁大哥,救命啊,郁大哥。”
而黑衣人一转身,避开油灯,油灯摔向床帐,床帐立刻燃起,火势急速蔓延开,蒙面人一招落空,变招再刺从兮,从兮抽出袖中匕首与黑衣人对招。只过两招,从兮明显觉出自己与蒙面人武功相差甚远,应对不过几招,从兮边闪躲边向外退逃。
屋外,兰初与另一黑衣人两剑相击,趁势一脚将那黑衣人踹倒,急挥剑过来相助从兮,从兮终于缓口气,喘息间回头瞅望,发现半间房屋已经燃起。
被兰初踹倒的黑衣人发怒,一跃起身,举剑刺向兰初后背,兰初正与另一黑衣人拼斗,并没察觉,从兮瞥见,急扑过去撞开兰初,自己后肩没避过,被剑尖划伤。兰初看到从兮受伤,双目发怒,瞪向黑衣人,提剑再刺向两黑衣人,两黑衣人亦举剑刺过来,砰的一声,黑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