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夫人恼怒:“你.你无耻,你只是想为自己的下贱找个借口而已?”
从兮无所谓道:“若曲夫人觉得我无耻,就当我无耻吧,横竖我不指望曲夫人欣赏我的舞艺,更不指望您赏我银。”
曲夫人更怒极:“你.你.不知羞耻,不说以前的事,我听说你和在尘拜堂当日,你穿着嫁衣,就在大街和别的男子拉拉扯扯,不守妇道,就凭这点,在尘就可以休了你?”
从兮:“曲夫人,我若真的不守妇道,和别的男子有私情,就找僻静无人的地方和他拉拉扯扯了。在大街上为避人眼目,肯定有多远躲多远。道听途说,捕风捉影之事,曲夫人也信,您也太容易受人蛊惑了吧?”
曲夫人:“你狡辩,昨天你不是还去过他宅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是道听途说?”
从兮微诧,愣了一霎,随即坦然道:“曲夫人,向您告密那位没说清楚吧,我是去探望故友了,也共处一室了,不过几男几女呢,可没孤男寡女。”
曲夫人:“即便是,你一个出嫁妇人不知避忌,私去外男家中,就是损了名节,你成何体统?”
从兮:“故友伤病,从兮觉得探望关心一些,才是人之常情,曲夫人难道认为,一个为保名节而冷血无情的狠心人,才能成为你儿媳吗?”
曲夫人:“你.你不知名节对一个女子多重要吗?\"
从兮:“我确实不知,从兮只知道,只有认为它重要的人才觉得它重要,比起名节,我更在意与己为善、与人为善。”
曲夫人更怒:“你.你.胡扯什么?说到底你就是要纠缠在尘,攀高枝赖在曲府了?”
从兮:“也不是,夫人刚才说可以重金酬谢我,我很喜欢银钱的,如果你给的足够多,或许我现在可以离开曲府?”
曲夫人惊愕,众人惊愕,云闲戏笑。
曲夫人愕然疑问:“你想要多.多少?”
从兮:“曲老夫人说我救了您儿子一命,曲夫人认为曲在尘的命值多少钱,您就看着给吧,我再掂量掂量离开曲府是否划算。”
曲夫人气恼:“你..你...\"
曲妙之忿然:“放肆狂妄。”
杭之彤愤愤:“不知羞耻。”
曲在尘意味深长凝视从兮片刻,从容开口道:“父亲、母亲,在尘娶亲之事未先禀知双亲,是在尘之过,在尘愿受惩罚。不过拜堂成亲,是在尘自愿,此后从兮就是在尘之妻,曲家儿媳。请二老成全。”
众人惊讶望向曲在尘,曲夫人更是惊愣住,在尘平日除了对长辈恭敬,对其他人一向人疏远淡漠,往日怎么逼他成亲,他都不愿,今日竟愿意接受一个如此粗野无礼的丫头为妻,难道他真看上这从兮了?
曲夫人站起身惊问道:“在尘,你说什么,你是不是伤到头了,你与这野丫头可云泥之别,她如何配得上你?”曲夫人抬手指向从兮:“你,是不是你用了什么妖法蛊惑在尘,才让他愿意娶你?”
从兮叹气:“曲夫人,我若是有妖法能蛊惑您儿子,我就连您一起蛊惑了,让你们曲家所有人对我服服帖帖不是更好?我觉得曲夫人可比曲在尘容易蛊惑。”
曲夫人恼怒,颤着手指向从兮:“你..你..\"
曲在尘微皱眉,望向从兮:“既已是曲家儿媳,岂可对母亲如此不恭?”
从兮嘀咕:“你母亲如果当我是儿媳,我自然不会。”
曲在尘望向曲夫人、曲老爷又缓缓道:“父亲、母亲,在尘未受任何人蛊惑,从兮既已是在尘之妻,在尘保她、护她,本是分内之事。而她家中长辈至亲从此亦是在尘长辈至亲,此后我与她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请父亲、母亲不要过多苛辱。从兮若有不合二老心意之处,请二老看在尘的颜面,多宽容包涵。”
从兮闻言诧异望向曲在尘,暗忖‘与传说有些不同啊,还以为你会旁观到底。’从兮转头瞥见风念轻面色苍白,紧咬嘴唇。
曲老爷忙转圜:“既是一家人了,包涵什么,多见外,我看从兮这孩子挺好,知情知理的,嗯挺特别,父亲、母亲挺有眼光。在尘无碍了,又娶了妻,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这几日大家一路风尘仆仆,都累了吧,不如先回去好好修养修养,明天就是十五了,按规矩咱一家人好好聚聚,再庆祝一下。”
曲老夫人欣然望向曲逸:“难得听到你说几句在理的话。”曲老夫人扫视一眼众人道:“无论如何,从兮已是在尘明媒正娶的原配妻子,更是我认定的曲家孙媳,以后,她就是我曲家的人。此后,从兮不仅与在尘夫妻一体,更会与曲家患难与共,即便你们不愿向他们新婚夫妻道喜道贺,也请顾我这把老骨头面子,莫再刁难从兮。不然,便是与我曲府为敌。嗯,没事就都散了吧,这一大早的把人闹腾起来,真够折腾人的,我还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曲老夫人说着站起身,正欲抬步离去,信安郡主风念轻已缓步挪到曲在尘面前,眼含悲绝,定定盯着曲在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