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然插嘴:“我姐说只要不偷不抢,正当做事,勤力生活,我喜欢做什么都行,不用和别人争比,也不用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云闲一笑:“别人肯定会说你姐误人子弟。”
从兮莞尔:“云公子会吗?”
云闲爽笑:“不会,一百个赞同。拜师礼先存着,来,为师现在就开始言传身教。”
云闲将手上灯架放到一旁,伸手抓一把竹条,愣了一霎,望向房门:“在尘,洛易,你俩不吭不响杵在门口做什么?你俩可是稀客,我这房里三把椅子,两把都快闲朽了,今天刚有主你们又来抢了?”
曲在尘未理云闲,望向从兮道:“洛易说你的外伤药用完了,给你带了一瓶。”
曲在尘手一扬,将一个白色药瓶抛给从兮。
从兮伸手接住道:“洛易跟我说了,配制这个伤药所需药材极贵重,所以药效才特别好,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小气吧,只给一瓶吗,你应该有很多瓶的吧?”
曲在尘盯着从兮不言.
从兮:“行,一瓶就一瓶吧,你特意给我送药的?”
曲在尘:“你不是在等我吗?我不来你也会去我房中找我。”
从兮:“怎么,我不能去你房里找你了?你自己在房中干什么,不能让别人瞧见的..事?”
曲在尘盯着从兮又没说话。
从兮:“行吧,你问到了,是谁给曲夫人通风报信,让他们急赶回槿州?还有,我的身世境况,曲夫人他们刚回来,不可能知道如此清楚详细,也是有人提前告知他们了吧?”
曲在尘从袖中取出几张纸条,递给从兮:“这些是他们在居所门下和马车上发现的,纸是普通的纸,墨是普通的墨,字被刻意隐藏了痕迹。”
从兮接过,仔细翻阅,纸上内容之告知曲夫人,曲在尘成亲及从兮身世之事,未有其他。从兮凝眉:“留纸条的,应该也是派人去我家杀我之人,是谁呢?对曲二公子你如此死心塌地,当真不余遗力欲除我而后快,应该不是杭之彤、杨思真、风念轻她们,曲家发请帖时,她们已远在静宁寺,不可能那么快得到我们成亲的消息,不过,也不能排除是他们亲近之人所为。
曲二公子,你真不知道她是何人?要不你对外宣称,你被她痴情感动,决定娶她,或许她会自动现身对你投怀送抱了,我们就能知晓幕后主使了?”
云闲欢笑:“我觉得这主意甚好。”
从然、洛易低头忍笑,兰初望着从兮,面有忧色。
曲在尘面不改色道:“我会差人暗中保护你。”
从兮:“还是不用了,我可不习惯被人一直监视着,更何况,暗箭难防,你派再多人保护我,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还是我自己想个法子,让那人死心吧”
从兮说完真的低头沉思起来。
半响后,从兮再抬头:“那两个杀手查到线索了吗?”
洛易回道:“没有,所有医馆都查过一遍,没有左臂受伤之人前去医治,而去药房购买外伤药的,我们也跟踪查验过,也没有任何发现;手背有小痣,比较寻常,难以排查,还没有什么线索。”
从兮皱眉思索:“行事如此谨慎,那夜却只派两人去我家行刺,应是事发突然,冲动行事了,如今她稳心藏迹,再寻线索,恐怕更不容易,还需想个釜底抽薪的法子,才能她死心,我也才能安全。”
从兮说完直直瞅着曲在尘,曲在尘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转身离开。